“你相信盖弗拉和联邦之间的友谊能天长地久吗?”
如果用这个问题去做街访,那么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联邦人会告诉你,这不可能。
人们还没有忘记被称作为“联邦崛起之战”的那场海战,还没有忘记盖弗拉的无敌舰队在联邦舰队的攻击下几乎军覆没的结局。
这种仇恨如果还能称之为友谊,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应该有仇恨了。
相反的是人们更愿意相信一些媒体说的那样,盖弗拉和联邦在未来必有一战,这场战争将会决定这个世界的格局。
能亲自的参与到这种历史进程中的快感让很多联邦人都很亢奋,他们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坚定的主战者,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希望会爆发战争过。
既然现在的和平只是虚假的,未来必然会爆发战争,那么盖弗拉和联邦之间应该是一个隐性的敌对关系。
可就是这种隐性的敌对关系下,盖弗拉的一些商品或者说一些服务,在联邦迅速的火爆了起来,乃至于已经成为了一种现象。
比如一些新的服装配饰品牌,几乎已经成为了目前最流行的话题。
“他们中有很多店铺都说他们为盖弗拉皇室服务了多少多少年,而且他们从来都不出售成衣,只接受定做。”
“我听人说,他们的一些订单已经安排到了今年的年底,你知道这有多夸张吗?”
“提前几个月就把东西卖掉了,那些人甚至都不像过去那样考虑一下下半年的流行元素!”
一谈到时尚以及和时尚有关系的东西,薇菈的话明显就多了起来,这也是联邦女性最常见的一种现象,她们往往不需要承担繁重的工作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生活的压力往往都压在男性的身上。
她们有充足的时间去看杂志,了解一些目前市面上正在走俏的东西。
不只是中产阶级在这么做,社会底层也在这么做,每年最畅销的那些时尚杂志在上流社会里并不畅销,它们针对的对象就是底层民众。
“你觉得是什么吸引了他们?”,林奇为薇菈又倒了一点酒,红酒落入杯中的时掀起的酒花和香气有些醉人。
薇菈因为已经结过婚,并且年纪比林奇大一些的关系,有时候他们单独相处时会有点不那么放得开。
她不像是佩妮那个小女孩,新时代的女孩,胆大,什么事情敢做能做,玩起来疯狂的程度有时候还会超过林奇。
薇菈这种三十多岁的女人在人格建立,三观完善的最重要的那段时间,联邦还没有各种女权运动和组织,她还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女性。
保守,内向,有点羞涩,如果另一半不强迫的话,她们更大概率希望以传教士的那种方式完成重要的生活行为。
所以这个时候加入一点酒精就是很好的调剂了,人们在酒精作用下会放开一些世俗的枷锁,做最真实的自己。
酒杯后薇菈的脸色如红酒一样被熏红,她不时捧一下发烫的脸蛋,“皇室,这个词很有诱惑性!”
她一语道出了林奇问题的核心——皇室!
林奇给予了高度的认可,“你说得很对,皇室。”
“联邦人其实是自卑的,无论我们如何粉饰我们的过去,我们的历史就这么的短暂,哪怕我们今天无比的强大,我们在某些方面永远都无法赶超别人。”
“历史,独有的文化,社会的思想!”
他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着,鲜红的红酒在杯壁上一圈圈浸染,又缓缓的落下,“所以人们会下意识的想要通过某些手段,来‘妆点’自己。”
联邦的那些资本家们不承认他们对盖弗拉的贵族有向往之情,他们是在自欺欺人,从阿金尔家族在联邦特殊的地位就看得出,其实联邦上层社会很吃“贵族”这一套。
贵族再落魄也是贵族,平民再富有也还是平民,这种差距不是有多少钱,有多少实力就能跨越的。
嘴上可能不承认,心里却无比的羡慕呢。
就像是现在,一些专门为贵族和皇室服务的品牌一出现在联邦,就受到了疯狂的吹捧,他们就是想要用钱来抹平这个差距。
可他们却不清楚,他们抹不平。
薇菈有些感慨,林奇懂的东西太多了,让她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难不住他。
这是一种崇拜的情绪在作祟,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放大,映射进心灵深处。
“你懂得真多!”,她笑眯眯的吹捧了一句,“我绝对不是奉承,是真心的。”
有了一些酒,说话也就自然了许多,两人又一同喝了一些。
林奇放下酒杯时突然说道,“待会我们去给你几套衣服吧,不要忙着拒绝。”
“既然这个东西在联邦的上层社会开始流行起来,就意味着至少在今年结束之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