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我们得到的一些数据中分析得出,整个纳加利尔大约有一千五百万劳工正在为联邦的企业工作,并且这个数字会持续地扩大。”
在工人工会总部的会议室中,刚从纳加利尔那边回来的分会会长正在交流他在纳加利尔那边的一些情况。
“现在不管是纳加利尔那边,还是联邦这边,对高等级的技术工需求越来越大,而这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我们有完善的技术工种培训机制,只要我们能够稍微的经手一下这些劳工,从这些人身上我们就能赚到很可观的财富。”
“如果有一千万劳工需要接受培训,每个人给我们一百块,这就是十个亿的生意!”
“哪怕这个数字降低成百分之十,这也有一个亿的利润!”
工人工会驻纳加利尔分会的会长在那边待了有两年的时间,他眼中所看见的,几乎都是财富!
有人曾经这么说,纳加利尔满地都是黄金,只要你弯腰,你就能捡起来。
也有人真的去了纳加利尔,但是他们看见的只有当时脏乱差的纳加利尔,地上别说黄金了,连一根铁丝都没有。
很多人都在疑惑,难道这就是纳加利尔所谓的“满地黄金”吗?
也许他们口中的“黄金”,说的就是那些便便?
其实不是没有,只是这些人的层次太低了,他们看不见那些黄金,所以他们自己也变成了黄金的一部分。
但是工人工会这些人能看见,上到社会党,下到工人工会,这个特殊的组织其实也具备着资本的视角。
他们很清楚,所谓的“黄金”不是指真正的黄金,而是指“人”!
看着联合开发公司疯狂的攫取财富,在纳加利尔开展工作两年时间的工人工会,也有些耐不住了。
他们已经摸清楚了联合开发公司是如何把人变成财富的,这个过程很简单,他们也想掺和一手。
“我们已经开始在当地建造了一些技术培训学校,但是还没有对外招生,大家都很清楚,我们得先得到联合开发公司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想办法和联合开发公司的董事们聊一聊,我们也可以适当地让出一部分利益,这应该能谈。”
“我们在国内的控制力,就是我们最拿得出手的筹码……”
分会会长的态度很清晰明了,甚至还透着一种“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先上马”的做派。
社会党委员会主席抬手打断了他的发言。
社会党委员会主席刚刚六十岁,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有十几年了。
因为他一直做得不错,所以上下都没有什么人对他不满,他很清楚联邦其实并不是被联邦政府控制在手里,而是控制在那些资本家的手里。
你可以在媒体上骂总统先生就像是个智障一样不懂政治,没有人会因为你抨击了执政者就剥夺你的某项权利。
可如果你尝试着去触碰资本家的敏感神经,他们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他又看了一眼工人工会本部的总会长,一个四十多岁,很有干劲的“年轻人”。
对这些老人们来说,四十多岁,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岁数。
老人揉了揉太阳穴,他把眼镜摘下来,放在自己的面前,用双手掌心大拇指下面那块肉揉着两边的眼眶。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不断的看各种的文件材料,签字,或者和一些人坐下来谈一些事情。
这让他的眼睛问题越来越严重,干涩只是最常见的问题。
等他松开双手之后,感觉稍微好了一些,随后重新戴上了眼镜,看向了坐在一起的两个会长。
“你们的脑子,被驴踢了吗?”
他问这话的口吻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像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我不明白……”
总会长摇了摇头。
工人工会和社会党在很多时候都被人们看作是一体的,因为社会党里的人,基本上都来自于工人工会的中高层。
换句话来说在工人工会做的好,或者做得不好,都有机会进入社会党。
作为一个在野的小党,除了党派的高层手里多少还有点权力之外,其他人都只是一种“装饰品”。
加上工人工会的中高层往往都是相对年轻一些的人,他们对社会党并不像一些人想象的那么的顺从。
就比如说现在的总会人,四十来岁,充满了干劲,他认为社会党想要从另外两党中杀出一条血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更贴近工人的立场。
甚至他还在就职后和社会党高层讨论过一个很有意思的事,那就是把“联邦社会党”改名为“联邦工人党”,以此来更好的迎合自己的政治立场。
不过社会党那边没同意并称“这个主意就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