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季亦承抬腿走进去,同时打开的还有隔壁的电梯门。
一袭深黑色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
病床上。
景倾歌沉睡着,嘴角咬得都有些发紫,已经苍白的小脸上净是痛苦之色,额头不停的冒冷汗。
周围都是燃烧的大火,灼烫的火焰就像一条火舌,几乎要把她吞噬了,大火里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啊……”骤然,景倾歌猛地惊醒了,直挺挺的坐起来,瞪得大大的眸子里滑落眼泪,一片空洞沉寂。
“倾宝儿,怎么了,倾宝儿……”季亦承坐在床边,紧紧的捧着她还在发抖的肩膀,轻唤的语气温柔极了。
半晌,景倾歌才听到他的声音。
好像突然魂魄归位了似的,眼翦恍惚一敛,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他妖魅的眉宇间净是心疼。
……
“季亦承……”她唇角蠕动,喃喃叫他。
季亦承胸口一紧,她轻颤的音色就像是一根极细的银丝,牵扯着他的心脏,陡然疼了。
“嗯。”他轻轻将她拥进了怀里,“小坏蛋,我在。”
他温柔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就像是深冬寒雪里射进来的一道暖阳,顷刻间褪去了她所有的惊慌。
景倾歌小手一紧,也环在了他的腰上,回以他的柔情。
良久,两个人才松开。
季亦承覆手,细细的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惨白的脸色已经缓和过来了,
“做噩梦了吗?”
“嗯。”她又做那个噩梦了,很害怕,却也觉得很悲伤。
“笨!梦都是假的,还给你吓哭了!”季亦承骤然一吼,语气里却是无尽的心疼,将她小小的身子更紧的抱进了怀里,轻轻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带给她满满的安感。
……
又过一会儿。
“好点了没?”季亦承低头问,在她眉心处亲了亲。
景倾歌努一努嘴角,推开他,“好了,再不好就要被你给箍死了。”
“小坏蛋!”季亦承又故作气恼的瞪她,然后指了指手说,“我买回来了,你看看对不对。”
当景倾歌看到床上满满一大袋子卫生巾的时候,她眼角嘴角一起狂抽了,这什么情况?
“怎么买这么多?”她懵圈的问。
季亦承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漆眸里掠过一抹异色,别了别脸,“不知道你用哪一种,就买了。”
虽然他问了她用哪个牌子的,可是没问用哪种型号的,当超市导购员无比热情的给他介绍有干爽型的和网棉型的,带小翅膀的和不带小翅膀的,加长的和加宽的的时候,他就……狂汗了-_-|||。
最后,直接把这牌子的每一种类型都买了一包。
……
景倾歌深深的魂淡了。
她在想,要是他最后没问她平常用哪个牌子的,他是不是能把人家超市所有卫生巾都买一包回来。
百分之百有可能!
“不行吗?”季亦承又陡一提高音量,冷飕飕的揪着她,一副小坏蛋你要是敢说“嗯,不行”我就掐死你的恶霸脸。
景倾歌神奇的发现季亦承的耳后根竟然微微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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