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时暝倏一冷笑,低低哑哑的声音后猩涩的喉咙里渗出来,诡谲的金色眸光闪跳着兴奋,好像在故意刺激季亦承似的,“你这么怕景倾歌死了吗?”
骤然,季亦承浑身不受控制的狠狠一震,就像疯了似的,一拳,一拳,狠狠的砸下来,凝着最癫狂的黑暗力量。
……
时暝几乎都要被揍得毁容了,瞬间半边脸高高的肿起来,眼角的乌青沿着脸颊不断蔓延,血水渗透,看上去恐怖极了。
季亦承一双眼睛红了,锁喉的手掌猛力一丢。
时暝整个人被重重的摔在吧台壁上,几乎要站不住,抠紧的手指甲都要断了,身体踉跄的喘着粗气。
“那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先死!”季亦承嘶哑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愤怒甚至有些颤抖。
时暝缓缓抬眸,那嗜血的嘴角还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嘲讽,讥诮……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在昏暗的阴影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喉结滚动,阴狠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跳出来,
“季少,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秘密。”
骤然,季亦承呼吸一窒,瞳孔放大,死死的瞪着,猩鸷的红光疯狂闪跳……
……
一场血腥过后,急促的拍门声,再一次刺耳响起。
“滴”,门开了。
“哥……”时沐阳看到时暝被揍的狼狈的脸颊,眸色倏变,又看到房间里就像是刚刚被地震暴风侵袭过的情形,更震惊了脸色。
“季亦承来过了?”
“你刚刚没碰到?”时暝反问,眼睑都没挑,坐在吧台前顾自的倒了一杯附加特,还染血的手指在玻璃杯壁上留下鲜红的指痕,一仰头,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疯狂的刺痛着嘴角绽裂的伤口,血腥的味道更加肆意蔓延。
时沐阳眉宇间的震惊之色丝毫未减。
所以,刚刚他在电梯里碰到的男人,真的是季亦承?他甚至以为他认错人了!
刚刚在酒店一楼等电梯,电梯门打开,季亦承站在里面,微微低垂着下颚,额前散乱的碎发半遮住了那双血腥的红眸。
凉白的灯光下,嘴角还缓缓的淌着血,甚至沿着凸出的喉结不断的流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凌乱,癫狂,妖异至极……
然而,最可怕的,是季亦承从电梯走出来,那一瞬的侧目,冷漠,绝寂,没有任何颜色,仿佛和死神对视,竟有一种能把人心活活凌迟的黑暗感。
他当时几乎瞬间呼吸紧窒。
……
“哥,倾倾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这下达到你目的了吗?!”时沐阳怒吼着走过来,温润的轮廓一瞬寒凉。
时暝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最后一滴红酒在杯底旋转凝聚,透着妖冶的色泽,带笑得低吟听得人头皮发麻,
“sin,其实我更希望景小姐平安无事。”
不然,接下去就不好玩了。
时沐阳浑身一震,骤然缩眸,一把抓住时暝的肩膀,脸色布满了惊慌。
“哥,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不要,不关倾倾的事情,你要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