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呢?承小承你把解药摔了吗?真摔了吗?啊啊啊……老子就晚了一步啊……”
看着趴在地板上到处寻解药残渣的某男人,玄非眼角深深滴抽搐了一下,果然,萧叔,你真的是猴子请来的逗比。
季亦承手臂一伸,“在这里。”
萧锦棠“嗖”一下子蹦起来了,俩眼珠子都在冒红光,这才看见季亦承和玄非一脸无语鄙视的表情,抹抹头发,“额,刚刚……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玄非很体贴的拍了拍萧锦棠的胳膊,“萧叔,没事,承哥哥理解,理解……”
萧锦棠默,拿着一试管解药下楼又钻去实验室里研究去了,眉心微微突跳,玄非也相当识趣的退出了书房,楼下那群恶魔们都把自己踢出来,他誓死也不当炮灰了嗷嗷……
昏暗的书房里,又陷入了一片消磨人心的死寂。
录音又一遍放完了,季亦承拿起手机,打开信息,看见信息栏里简讯,只有一个未知的太空号码。
昨晚十一点三十分,
“还在留恋不舍吗?”
回复,十一点四十分,
“十二点。”
季亦承喉结一紧,胸口钝钝的生疼,一想到她自己一个人面对时暝的威胁恐吓,他就控制不住浑身的嗜血因子,海啸般狂涌而来着愤怒,心酸……
他按下了拨号,骤然间,剑一般的锋眉如染上了冰霜,阴鸷极了,听着电话里不断传出的“嘟-嘟”声,就好像一把尖刀,故意在他心尖最疼痛的地方,一下一下,故意有意无意的划过,却不深刺,就这么折磨着。
一直到电话再一次被自动挂断。
时暝!你该死!!
……
海上,游轮船舱里。
时暝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来电的震动不断震摩着指腹,惹得微微有些发麻。
电话又一次自动断线,却很快再一次震响。
时暝冷冷一笑,低魅的笑声从唇角溢出来,“季亦承,这就受不了了吗?”
墙壁上的大屏幕画面里,少女沉沉的安睡着,细嫩的肌肤白皙如雪,可是,似乎太白了一点,有些异样。
时暝将手机丢在了一旁,任由电话不断的打进来,整个人深深的陷进黑色沙发里,后颈微仰,靠在沙发背上,诡谲的金瞳缓缓的闭上,在最后闭紧的眼缝里,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晦涩,垂落着的手掌一点点攥紧。
……
又过去了五天。
整整五天。
暗火和黑手党的情报网都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季亦承也出动了整个鹰门,他们早就已经把整个意大利都翻遍了,然后在地图上以意大利为中心朝向各个方向调查,航空路线,海运,陆运,但凡是有一丁点儿和时暝有关的地方都找了,都是时暝故布的疑阵。
没有找到,都没有找到……
季亦承的心理防线已经到了最极限,刚开始还会偶尔说两句话,这几天甚至从早到晚一句话都不说,除了问“有消息了没有”,天都冷阴着脸,好像一个眼神都能把人给杀死了似的。
早餐的时候。
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