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就像是魔鬼在欣赏着自己牢笼里抓到的尤物,满意极了。
被这样赤--裸-裸的盯着看,再加上长时间的囚禁,她根本就不是真的如她表面这么镇定的,心理防线也已经到了极限……
就好像,那只死死拽紧她心口的魔爪突然间收力,一寸一寸的捏碎了。
景倾歌心尖都在颤栗,又看向电视里放着的影碟,片尾曲还不断的唱着,荡气回肠,倏地,她眸眼一缩,好像一记惊雷打在头顶,他故意给她放这部,就是为了折磨她,季亦承也因为失去他更加备受煎熬……
时暝,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不会真的要把她囚禁一辈子吧!
……
时暝冷冷一笑,
“哭了?”
“没见过别人哭吗?!”景倾歌咬牙,迅速抬手擦拭眼泪,甚至直接抓起怀里的被子一顿乱揩。
时暝好整以暇的看着,“还没见过你哭,很稀奇。”
她嘴角噙着的弧度更深,若不是她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她估计又会被这迷人温柔的模样给欺骗了!
景倾歌很想一巴掌给呼过去,可是为了自己的手腕不被虐待,她忍!
在心里第无数遍脑补一刀捅死他的凶残画面!
时暝倏一俯身,弯腰靠近,几乎鼻尖都要抵上她的鼻尖,呼出的热气肆意散落在她脸上。
景倾歌一下子慌了,就像一头受到强烈胁迫的小兽,整个人猛地往后退去,一直到背后抵上那硬实的床背,再无路可退。
……
“你别……别过来……!不准靠……靠近我!”景倾歌慌乱的大喊着,浑身都被笼罩在他释放的诡谲气场里,无法自控的肩膀轻颤。
她想要推开他,可是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推在时暝的肩膀上,就像是软软的打棉花,都被消融了,倒不如挠痒痒来得更着力。
“滚……滚开……!”景倾歌又一声大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哗啦”一响。
她惊恐的目光似乎有些呆滞的往下移,他手里拿着一把特制钥匙,把她左手手腕上的镣铐解开了。
“……”景倾歌一时间脑袋缺氧,什么意思。
“叩叩”,房门传来敲响,时暝冷嗯一声,女仆推着一把轮椅站在房门口,英文喊了声大公子。
时暝让女仆把轮椅推去邮轮甲板。
……
景倾歌被解开了镣铐,浑然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要跑,却被时暝更快的一把抓住肩膀,死死的钳制住,修长的五指扣着肩骨,好像都能这骨头都给生生捏碎了,疼得景倾歌冷汗直冒。
“你要想彻底废了这右臂,我不介意帮下忙。”时暝语气冷诮,透着不容反抗的阴鸷。
又一抬手,时暝直接将景倾歌从床上抱了起来。
景倾歌差点儿没惊得从时暝的怀里滚下去,这男人是疯了吗?公主抱?
莫名的,脊骨蹿上一股森然寒意,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邮轮甲板上。
时暝把景倾歌放在了轮椅上,女仆静站在一旁,鞠躬之后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