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承,多讽刺啊,我们那么深爱的女孩,竟然被我们亲手伤害了
而且,不留一丝余地,如果倾歌知道自己就是小七,她会不会彻底崩溃了?
“倾倾不跟我走。”时沐阳陷入坐垫里,透过玻璃,深深的焦锁着远处警局的走廊窗台。
时暝却在刚刚的一瞬悲颤之后,轻轻的笑了,他其实早就猜到了,景倾歌一定不会随sin走,一定会留在季亦承的身边,就像十三年前的小七,为了季亦承,同样义无反顾。
原来,这就是命运。
时暝视线看过去,金色的眸光炽热而深,“她现在怎么样?”
“不好。”时沐阳如实回答,顿然,又加重语气补充一句,“是很不好。”
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情,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她怎么会安好,整个人就像是丢掉了魂魄,却哭都不哭一下。
时暝神色骤然一凛,“派人保护好她,彻底调查这件事!”
“哥,你?”时沐阳有些惊诧,不太明白他哥的意思。
刚刚他们从警政厅特殊渠道打听到的消息,季亦承深夜持枪杀人,作案工具,现场指纹等等,几乎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哥还要调查什么?
时暝眼睑微微一垂,浅薄的薄唇微不可见的抿了一下。
他年少时便在心里发过誓,他要护她一生顺遂繁华,她要的,他都给她,她爱的,他替她守着,如今她信的,他便也信了。
而且
他倏冷的视线落在手里黑色的文件袋上,这是他两个小时之前准备好港口见面时给季亦承的。
他解开了缠绕着细线,从里面拿出来一张二十年前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对男女。
或许,ten当年也知道些什么事情。
他修长的五指收紧,冷削的眉宇间掠过一道不明深意的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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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肆掠,咸腥的味道在空气里混涌弥漫,骤然一阵刺耳的提示音,昏暗的房间里亮起了手机屏光。
女人看着刚刚收到的短信内容,精致的红唇以一种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勾了起来,在阴暗的角落里笑得狠毒至极,甚至五官都扭曲了。
打开窗户,用力扬手一扔,一道抛物线迅速在空中划过,最后直直掉落入海。
“嗵---”
一声,彻底湮没。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五点钟,整片天都还是黑压压的,看不到一丝光明。
季亦承被紧急送去医院了,因为自虐,在审讯室里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发一次疯,桌子板凳都摔得粉碎了,双手皮开肉绽,最后甚至直接拿脑袋去撞墙壁,鲜血淋漓,最后终于承受不住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昏倒过去了。
萧锦棠也已经赶到了医院,听说了整件事情,两条眉毛都恨不得拧紧竖倒八了,不得已和大家说了上次承小承在他书房接受催眠之后变成ten又开车跑去景家的事情。
“萧二,这么大的事,你特**么怎么不早说!”季三少怒吼,忍不住一脚踹在了萧锦棠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