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流了很多血啊。”
景倾歌一愣,想起来刚刚他们在别墅外打架时他吐了很多血,而且手腕上已经快要长好的伤口又撕裂了,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时暝漂亮的脸蛋都被打坏了,眼角嘴角都是淤青。
“犬犬,对不起,我”她心头顿然涌上一股愧疚,为自己疏忽了他。
“干什么道歉,听不出来我是故意跟你撒娇的吗?”时暝微微一笑,眼神宠溺,“还要多亏了我的小倾,帮我挡了一拳,不然估计我这么好看的脸肯定要被揍成猪头了。”
说罢,他还饶是认真的摸了摸受伤的下巴,疼得一阵“嘶嘶”倒吸冷气。
“扑哧-”景倾歌这才被逗笑了,咧嘴忍不住笑出声来,从被窝里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破开的嘴角,又摸了摸有些肿的颧骨,“真的变猪头了,不过还是最好看的猪头。”
时暝笑,直接拉过她的手,指腹下细腻的触感缭绕,他微一低头,在她光滑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小倾,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身子,好好养胎,至于其他的,都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知道吗?”
景倾歌眸光微闪,犬犬知道她心里在担心什么吗?
“嗯。”她嘴角弯弯的笑起来,
他也笑得更加温柔,“还有,我照你吩咐的,婚礼已经在准备了,明天我们就飞英国,十天之后在爱丁堡城堡举办婚礼。”
“明天?这么快吗?”景倾歌猛地一瞪眼,脱口就问,嘴巴抖张圆了。
“你说越快越好的啊。”
“可是”她无意识皱了皱鼻子,抿着的嘴角也紧了一些,化作一条漂亮的唇线,突然之间,心口某一种情绪变得有些尖锐了,好像是怀疑?
“怎么了?”他轻轻的摩挲着她有些冰凉的掌心,纯金的眸光溢满了柔情,将她一颗心暖暖的包裹着。
景倾歌凝起的眉心微一展开,刻意压下心口的空落,她失忆后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犬犬,他对她很好,很温柔,他很爱她,而且他们都已经有孩子了
至于那个男人,她不认识他,只是刚刚在别墅外相处了那么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在靠近他的时候,浑身都瞬间绷紧了,不安,紧张,惊慌,错乱
那是她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发出的警报,好似在提醒她什么,那个男人,不能靠近吗?
沉吟半晌。
景倾歌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
他笑了,眸底的金色仿佛一瞬间都明媚起来,又一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晚安,小倾。”
“犬犬晚安。”
“咔哒”门锁轻响,门缝里透去的光也随之湮没了。
床头柔软的灯光淌下来。
她睫毛轻颤,又一点一点睁开了眼睛,稍转,看向不远处的那扇落地窗,被长长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那片风雪,她透亮的眸底净是迷茫,无措
耳边,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有一个人,爱你如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