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晚了那么一步,就晚了那么一步。
凯瑟琳看着怀里已经昏倒过去的男人,手臂上的力气不足以支撑,随着他一起重重的摔倒在木质的地板上,浅碧色的眸光终于不忍颤动,水光浮闪,脸色更是苍白,喃喃自语,
“言,我也喜欢了这么多年……”
……
她动作顿滞的抬起手,抚在自己衣领敞开露出来的锁骨上,脖颈处的那块明显暧昧的***吻痕,指腹轻轻一抹,便擦掉了。
原来,那不过是她用眼影画出来的,组织里最擅长伪装的她,这点技巧她还是有的。
她身上穿着的睡衣和拖鞋,都是昨天晚上苏言打电话叫人送来的新的,季亦诺的那套粉丝冰丝睡衣,还有他给她买的同款拖鞋,他全部都很整齐的整理好,藏在卧室衣柜的最下面。
他不准她穿季亦诺的……
又想到昨晚的那一幕,他侧过身让她从门外进来,她正准备换拖鞋。
“别动!”他从来都喜怒不形于色,这么多年的伙伴,就算生气也从来都只是淡淡凝眉,他当时却用一种极度愤怒的吼声大声嚷她。
甚至一把将她直接推开了,她整个人都向后趔趄,他飞快的将门口摆放的那一双拖鞋拿在手里,攥紧得很用力,甚至有一种生怕被她玷***污了的感觉……
……
还有刚刚在厨房里的时候,他那么温柔的问她,“昨晚睡得好吗”,其实,他是在问季亦诺吧。
那个故意做戏给季亦诺看的接吻,他确实真的吻下来了,可是,他吻的不是她的唇,而是吻在盖在她唇上的他自己的大拇指上。
言,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这么不像,这么维护一个人,爱上那个恐怖组织的女孩了,所以,也忘记了是谁,忘记了的身份。
骤然,凯瑟琳眉眼间的神色一凛,又顿时恢复了冷厉之色,一伸手,将额前撩落的一缕波浪长发全部都绾到耳后,她耳朵里塞着的隐形耳机蓝光一闪。
“如何?”她冷声问,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来。
一道声音传过来,“已经转移。”
隐形耳麦又闪了一下,切断。
公爵还在旁边冲着已经昏迷的苏言大声吠叫,凯瑟琳眉心一蹙,指尖又迅速射出一根麻醉针,公爵浑身刺痛的抽搐一下,喉咙里还发出很凄怨的叫声,然后也昏迷过去了,倒在苏言的身边。
凯瑟琳扫了眼整个客厅,迅速的整理收拾,二十分钟之后,一辆黑色轿车从别墅外迅速消失。
……
意大利罗马高速路口交叉口被封锁了,不断聚集的警笛声,还有救护车发出的刺耳惊心的声响,重重叠叠的交汇在一起,将这片原本灿然明媚的天空都渲染上了血红的颜色……
这里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三辆轿车先后追尾,然后同时又撞向另外一辆超速跑车,整起事故伤亡惨重,其中有三个车主当场宣布死亡,轿车上的其他十余人全都重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