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她哥把照片拿了起来，然后认真地盯着上面的人看，郑敏芝只觉得连气都不敢大声喘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郑志恒才终于出声。
“照片哪里来的？”
郑敏芝被她哥的声音吓了一跳：“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对了，你喝酒了？爸妈不是让你晚上跟人出去喝酒吗，让他们知道了小心会骂你。”
“我问你，照片哪里来的？”郑志恒抬起头，眼睛沉沉地看着妹妹。
郑敏芝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她哥。
此刻看着她哥有些吓人的神色，郑敏芝肩膀缩了缩，咽下去准备撒谎糊弄的话，小声道：“我找人拍的。”
“说清楚！”
“我，就是今天晚上我在会所遇到了江意。”
郑敏芝不敢再耽搁，老老实实地把跟江意在会所起冲突的事儿说了，最后气愤道：“哥，她江小满凭什么啊，也不是什么厉害人家的孩子，就仗着拍个电视剧，对了，还有跟赵无镜的关系，还有那个何欣玥，就敢在我面前那么嚣张。”
“我就是看不惯她跟何欣玥一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想教训教训她。”
郑敏芝提起江意就满肚子的怒气，根本没注意到她每提一次江意和何欣玥的名字，郑志恒的眼睛就更红一些。
“谁拍的？”郑志恒一直盯着手里的照片，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过了会儿，又出声问道。
“啊？”
郑敏芝反应过来，连忙报了个名字，然后道，“哥你看我又不傻，我既然做了肯定是不会留下把柄的，我找的人绝对没问题是吧？”
“哥，求你这一次别拦着我，我真的是忍不下这口气，我也不做什么，就让大家都看看她江小满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凭什么就只能是咱们吃亏，她江小满也嚣张太久了。”
“哥，我这也是为了咱们亚视着想，只要江小满名声不好了，回头咱们不就有机会压他们一头了吗？”
“不要胡闹。”
郑志恒捏着照片站了很久，久到照片都有些被捏皱了，才终于又开口说了一句。
之后郑志恒就扔下照片，脚步有些不稳地上楼了。
“哥？”
郑敏芝还在抱怨呢，看着她哥就这么走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最重要的是，她哥虽然上楼了，但是却把照片给留下了啊，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哥喝醉了，反应慢？
不对，刚才问她问题的时候还逻辑很清晰呢。
那这是……默许她做了？
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个可能，郑敏芝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太好了，她就知道她哥跟她一样，绝对不会愿意放过江意那个贱人，哼，他哥以前就是太心软了，早就该这样了。
之前她可是憋了很大一口气，现在好了，他哥不管，她就可以放开做了。
郑敏芝兴奋地转头就拿起了电话：“喂……”
楼上郑志恒并没有进去房间，而是站在楼梯拐角处，沉默着听着妹妹在楼下打电话，听到她兴奋地交代对方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