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带着李母在宫中住了一夜,回到李家庄之时已是第二日的午时。
李纲最终还是没有回府,李纲既知其缘由,亦知李宽平日作为,年近古稀的李纲,心胸岂会那么狭窄。当初也是李纲让怀恩给李宽说,他准备回府,算是李纲的一个小小计谋,看看李宽是否有悔意,以便于劝说李宽。
今日的饭桌上没有李纲老先生,老先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端着碗吃着,满脸的怒气。
“徒儿,李老头儿本打算回府,是师父我尽力劝说才让他留下的。说是不是给李老头儿陪个礼啊!昨日可把李老头儿气的不轻,老夫都担心李老头儿被气死在李家庄。”
“师父,李老先生想必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您说的严重了。徒儿吃饱了,您慢用。”
李宽说完就走,想要他赔礼,可以。除非李纲不在劝说他向李世民尽孝。李宽也知道李纲生气,是气他对李世民不尽孝的行为。在这个儒学约束着人们思想的大唐,如若无孝便是无德。李纲教导他尽孝也是为他着想,李宽心中亦是感激。可是让李宽因前日之争论赔礼道歉,他做不到。
李宽站在内院,盯着院中晾晒的草药架,发着呆。原本还是骄阳似火的天,也变的阴沉沉的,像要下雨一般。
“李老头儿,别装了,都已经走了。”
此时堂屋中就只剩下了三老头儿,还有小胖子坐在桌上吃饭。徐文远嘲笑着对李纲说道。徐文远觉得李纲的计谋有些小孩子气,对李宽根本无用。
“老夫知道,不用说。”看到好友嘲弄的表情,李纲有些恼怒。
“这连环计根本就没用,这是把那小子当小胖子呢?以为那小子这么好唬弄;还跟老道说一定能让那小子有所转变,老道估计那小子都已经看穿了的计谋,那小子可不是那个傻乎乎的小胖子。”
“就是啊!就连我都看穿了,更别说二哥了。”小胖子搭着腔。
小胖子坐在座位上转头看了一眼孙道长,要不是体谅孙道长是老人家,小胖子决计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小胖子最不喜欢别人说他傻乎乎的和说他胖,他那里傻了,他明明就是天真,他当然也不胖,他那是肉嘟嘟的可爱。
“算了,老道也不与们白费功夫了,要变天了,老道还是去后院把晾晒的草药收了。”
孙道长走了,李纲坐在沙发上端着碗显得有些落寞,徐文远有些无奈的看着李纲,李老头儿的脾气真是倔;小胖子有些受不了堂屋中的气氛,迅速的再吃了两口也走了。
”徐老头儿,说老夫难道就真不能转变那小子的想法?“
”难啊!这计谋也太稚嫩了,有心人一眼就看穿了,更不说那小子。老夫估计那小子会感激的用心,但是决计不会改变心中的想法。既然是生而知之者,自然有他的独特想法,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想法不一样。看看平日那小子的处事原则就能看出不少。看看整个大唐,别说勋贵之家,就是平常的富户人家,哪家会让仆从侍女与自己一起上桌用饭?有谁家庄子会让女子进学?就只有这李家庄;再看看,他是怎样对待庄户的,而庄户又是怎样对他的。担心他德行有亏根本就不足虑。”
“老夫是担忧他孝行有缺,在大唐难以立足啊!”
“就是闲吃萝卜淡操心,说来老夫都有些佩服那小子平日里的妙语连珠啊!”徐文远赞扬的笑了笑,“那小子的孝行有何可担忧的,他平日里对楚国夫人如何,不知?平日对孙老道如何,不知?平日对我如何,难道也不知?老夫看那小子应该只是对秦王殿下有恨,毕竟他可是知道当年秦王想要溺死他啊!”徐文远唏嘘不已。
“罢了,老夫亦不管了。还是填饱肚子为重。”
李纲也没在意凉了的饭菜,随意的吃着。
孙道长回到后院就看见李宽站在一处发呆,招呼着李宽给他收药材。这些药材可是孙道长的宝贝,可不能让雨淋湿了,也能让李宽暂时放下心中所思,可谓是一举两得。
师徒两人急急忙忙的把药材往药库里搬,搬药材一般都是孙道长和李宽两人。一次李宽让小胖子帮忙搬药材,结果小胖子胡乱的把药材扔到了药库,害的李宽被孙道长好一顿骂,还得把这些混在一起的药材给挑拣出来。自此之后李宽再也没让人帮忙,都是他与孙道长两人。院子中晾晒的药草不少,李宽搬完就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徒儿,也别怪李老头儿,他用这连环计也是为着想,可谓是用心良苦。”
“连环计?什么连环计啊?”
“为师还以为看穿了李老头儿的计谋,没想到也有犯傻的时候,想想,李老头儿虽然脾气倔了一点,但是他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怎么可能真与这孩童置气,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那老头儿觉得德行有亏,想要好好教导处事之道才如此一般。”
原来如此,什么要回府,什么一脸愤怒,假的,都是假的;难怪府中的众人与平常无恙,李宽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