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李宽抱着酒坛子不放手,不时还喝上两口,一脸通红,小手指着桌上的菜肴,看向李渊,“皇祖父,吃菜,咱们继续喝,喝高兴。”说着又灌下一口酒。
“逆子给朕滚进来,朕知道在殿外。”
李渊又不傻,李宽在说出连福是李世民安插的眼线,而连福也承认了的时候,李渊就知道李世民肯定是在殿外,只有李宽这喝醉酒的人,才会毫不知情,还傻乎乎的就说出了自己隐藏的秘密。
李世民和长孙刚进殿门,还没给李渊请安,就听见李宽迷糊的说着:“逆子,逆子,李世民当得千古一帝,却不当为人子、为人父,逆子,说得好,说得好·······”李宽的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一歪,醉倒在了榻上。
李世民听着李宽的醉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个生而知之的儿子,相信自己能当千古一帝,却说自己不当为人子、为人父,自己在这孩子的心中是何其失败啊!
“儿臣(儿媳),拜见父皇。”
“宽儿所言之事。”
可否属实四个字,李渊还没问出口便停住了,根本不用问明白,殿中的李世民和长孙那表情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李渊,当年之事确实如李宽所言。
“当年是儿臣愚昧,听信谗言。”
李世民心中也是后悔不已,自己当年怎么就相信步虚和尚之言呢?天降雷罚就一定是不详之子吗?为什么就不能是天降祥瑞之子呢?以后再好好补偿这孩子母子吧!
随即李世民的脸色一沉,想到了当年在秦王府的步虚和尚,心中恨意满满;李世民他如何能不恨,步虚和尚一句天降雷罚,此子不详,差点害的李世民失去了一个生而知之者的儿子;其实不是差点失去,而是真的失去,只是李世民还抱有希望;而在李宽的眼中根本就没当李世民是爹,敢在李渊面前吼出无父的李宽,心中又怎会把李世民当做父亲呢!
李世民心中想着补偿李宽母子,可是有时候被补偿的人不一定会喜欢,就如李宽。
一听李世民的回话,李渊知道这其中必有内情,可是他不愿意听,听了又有什么意思,难道还能责罚李世民,就像李宽说的,他自己都做错了,害的两个儿子身死,他自己又还有什么资格去管教李世民呢!再说,满朝文武不是心惊胆战的等着李世民处置,就是已经投靠了李世民,支持李世民登基称帝。他哪还有什么资本管教李世民啊!
“宽儿之言,也听见了,他劝朕退位让贤,朕也决定了。”
李世民一脸正色,重头戏来了。
其实不用李宽说,李渊也会传位于李世民,毕竟朝堂尽在李世民的掌握中,李渊不传位又能如何呢?历史上的记载也是李渊于玄武门之变三日后册封了李世民为太子,现在只是李宽这只小翅膀扇了扇,让李渊变的甘心了一些,李世民也更加放心了些。
“明日,朕便会下旨,册封为太子,不日后便继位吧!朕明白的告诉朕恨,恨狠心,怎敢,怎敢弑兄,那可是的亲兄弟和亲侄儿啊!”
“父皇·······”
李渊没打算听李世民的辩解,自顾自的继续说到。
“听了宽儿一席话,朕明白了,原来这是朕的过错啊!也听到了宽儿所言,莫要再像为父这般犯错了。”
听到为父二字,李世民再也忍不住了,当即跪到在李渊的面前,眼泪止不住的流。
李渊也不知道他是多久没说过为父二字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没见过李世民在他面前哭泣,或许上一次见还是在李世民小的时候吧!父子二人现在算是体会到了这难得的父子亲情。
“二郎,这大唐的江山为父交给了,也听到宽儿说了,在他心中可是当得千古一帝,莫要让他失望,也莫要为父失望。”
听到千古一帝,李世民心中就有些火热,千古一帝啊!自己能做到吗?自己能名流千古吗?不过最后李世民还是自信回答道:“是,儿臣定当不会让父皇失望。”
李渊满意的点了点,随后有些落寞,毕竟久在高位,突然一下便失去了手中的权利,他不落寞才是怪事。
落寞道:“二郎,起身吧!记住以后别在哭泣了,身为帝皇者,怎能做出如此小女儿姿态?”
“孩儿知道了。”李世民像是突然找到了父亲的孩子,认真的听从这李渊的教诲。
成王败寇这样浅显的道理,李渊是明白,现在殿中的李世民便是王,而李渊算是寇吧!这不,李渊出声询问李世民对自己的处置了。
“二郎,打算如何处置为父?”
“儿臣不敢。”
“既然不愿说,那为父只好请求了,为父退位之后,便去桃源村吧!那里是宽儿的庄子,那小子的心意,想必也知道,为父这闲散这人还是找闲散之人为伴得好。”
李渊专程点明李宽无心皇位的心意,说白了还是担心李世民会干掉李宽,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