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一早窦诞便去了窦家老宅,一路忧心匆匆再也没了往日的悠闲宁静,在窦家老宅兄弟三人商谈了良久,至于商谈了什么外人更是不得而知,只是在之后的早朝之时窦家老大窦衍便向李世民提出了辞官之意。
在窦家兄弟三人商议之时,楚王府也在商议,只是这商议事情的两人没有忧虑,相谈甚欢。
“姑父此举侄儿尚有不明,姑父乃当朝国公,为何姑父会答应侄儿之请?”昨日李宽便没想明白,今日段纶前来商谈正好能解心中疑惑。
“自姑父回长安便看淡的朝堂,在家闭门不出,国公府也由此败落,现在姑母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姑父是何其愧疚;虽然姑母不曾责怪过,一人进行操持这家中事务,但是姑父又岂会不想给姑母丰足的生活。姑父明白宽儿之意,可是这名声在姑父心中不及姑母万一。”伤感了一番,笑看着李宽,“况且不是还有宽儿吗,可是我大唐亲王,比之姑父更是高贵,都不在意,姑父这闲散之人又有何在意的。”
昨日拜访国公府未曾细看,现在看来也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与当年的楚王府别无二致;之后见到高密姑母也没细想,现在仔细想想,当时还真未见高密姑母一身上下有什么珍贵的首饰,就连佩戴的簪子也是寻常的银簪,比之满身带玉一身贵气的襄阳姑母完全不同,同样是公主生活却天差地别,想来姑母在众多勋贵中亦受到不少的白眼和冷遇,这也难怪段纶会答应自己建议。
明白了,有感慨亦有佩服,这或许就是他羡慕的纯粹爱情,虽说国公爷从商会被朝堂勋贵看不起,甚至还会被当众嘲笑一番,可是那又如何,看不起便看不起,只要自己衣食丰足,旁人看不起那又如何。他也佩服段纶的为人,这可不是身处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在大唐这个注重地位和名声的时代,能有这样的觉悟能为妻儿做到如此怎能不佩服。
商议好冰店的一切事物,本想留下段纶用饭,可是一心想着早早开业的段纶不留硬是要回府处理东市产业,毕竟李宽的卖冰店与他之前的产业完全不符,虽说之前的贩卖的商品也不多,可是那也是钱啊,对于落败的国公府也是一笔不小的进账。
这不好强留,人家是为了自己能早点开业着想,一番好意不可辜负,满面带笑的送段纶离开了楚王府,李宽便回到了书房,趴在书案上写写画画,这冰店的设计图纸可得备好了,按段纶的意思不早准备不行了。
要知道李宽可是很忙的,回了桃源村他除了要给孩子上课还要随三位师父学习,剩下的时间还要忙着睡觉,他那还有时间有心思画图纸。现在既然有时间,那就画出来,让福伯带人给办了,相信福伯比他办的漂亮。
人一旦专心于某一件事便会忘记了时间,总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不够用,还未画完便到了午时。
怀恩进书房问着李宽,“王爷,快到午时了,是否准备用饭?”
李宽一愣,“这已经午时了吗?本王还没画完这就到午时了,那用饭吧!饭后再想想怎么设计这店面。”
看了一眼角落的废纸,怀恩一脸吃惊的表情,您还没画完啊,府上宣纸都不多了,您能不能想好了再画啊,这宣纸也不便宜啊!
刚刚来到大堂,门房便来禀告说是公主前来拜访。
不用说便知道是襄阳姑母,可是昨日不是说好襄阳姑母派来管事就行吗?为何会亲自前来呢?想来也是有事才会亲自前来,自己还是出门迎一迎,不然别人还以为自己没礼数。
没等李宽出门迎接,襄阳公主亲自进了府门,李宽抬头一笑便要行礼,可是这一抬头,首先映入他眼中的是那带着和善笑容的长孙皇后,之后才是襄阳公主和平阳公主。
“臣拜见皇后娘娘,侄儿见过襄阳姑母、见过平阳姑母。”
也不好在庭院中问为什么,还是先请进屋。
“宽儿有赚钱的法子为何不找姑母啊!当初姑母一有好事都想着,还把庄子承包给了,现在宽儿有了法子却不想着姑母是何道理?”
这便开始责问了,只是平阳公主什么时候有好事想到过自己,我怎么不知道,就那破败不堪的庄子那也能叫好事,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才让那庄子有了些收益,现在还没挣着钱不说,还搭进去一个柳老三,这也能叫好事?
与平阳公主争论李宽也那心思,他是人小辈低,反正如何争论都是他的错,还不如坦言相告。
“平阳姑母,这您可错怪侄儿了,找襄阳姑母和高密姑母那是皇祖父他老人家的意思,侄儿如何能做主。”
“哟,这是拿父皇他老人家来压姑母是吧?这卖冰的产业姑母还非入不可了。”
一旁的长孙皇后和襄阳公主莞尔一笑,没想到这个战功赫赫的大唐女将军还有逗人逗趣的时候。
得,看来这已经是商量好了还说什么非入不可,可是堂堂将军,的威严了,逗我有意思吗?就算本王真不让加入又如何?实在扛不住了老子就找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