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罐子被弄出来了,李宽的心情很好,脚步轻快,走路都带微风,尉迟恭的心情也很好,比李宽的心情还要好,他是带狂风。
尉迟恭策马奔驰在蜿蜒的长安古道上。
寒风呼啸,犹如利刃划过脸颊,他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一点痛意,劲风卷起了地面上的雪花,雪花打着璇儿随风散去,手中的马鞭不停的抽打着马屁股,临近城门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守城的将士远远便看清了来人,当朝吴国公,可是就算是当朝国公也不得在长安城中纵马,将士做到了应尽的职责,把尉迟恭给拦下了。
或许是心中高兴,对于将士的拦住没有发怒,反而扔出了一块银饼子,方才打马入长安。
城中人流熙攘,街面上的百姓见到马儿醒来,纷纷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能在长安大街上慢慢悠悠骑马前行的人不用问也知道是当朝的勋贵,不是三省六部的大员就是开国的大将军,否则没有人能有此殊荣。当然,皇子皇孙也有这个权利,可是对平民百姓来说,身份更加高贵。
平民百姓避让,尉迟恭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到达皇宫也不过刚到午膳的时间。
李世民正在陪着长孙和儿子女儿们用午膳,还未动几下筷子,听到内侍禀报说吴国公有急事求见,刚到午膳的时间,不是重要的事,尉迟恭不会进宫。
也不敢耽搁,带着内侍到了两仪殿,只见尉迟恭盘坐与胡凳上,双眼静闭,呼吸平稳,除了闭目养神李世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词语来形容尉迟恭的样子,这哪是一副有急事禀告的样子。
背着手重重的哼了一声,以此表示他的不满,听到动静的尉迟恭立刻就睁开了眼,站了起来,向李世民行礼。
“敬德有何要事启奏?”李世民的面容不是很好看,好不容易有空闲的时间陪妻儿吃一顿饭,却尉迟恭这黑炭头给给搅和了,不是急事却说是急事,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陛下,俺给您献宝来了,那宝物可让咱们大唐战无不胜。”尉迟恭觉得火药罐子的称呼实在是不堪入耳,也知道自己命名不合适,只好用宝物来称呼火药罐子。
作为富拥四海的皇帝,什么样的宝物没见过,一个宝物还不至于让李世民动容,只是听到能让大唐战无不胜,他动容了。
“是何等宝物能让敬德如此评价,快快献上。”
这就尴尬了,尉迟恭听李宽说火药罐子不能收到剧烈的颠簸,他骑马回长安自然是没有带的,只是让家将好生护送回长安。
“陛下,臣未带此物进宫。”
没带,没带还说有宝物献上,这不是耍李世民玩吗?李世民笑了,哈哈大笑。
尉迟恭急忙解释道:“宝物尚在途中,稍后便会带进宫中。”
尉迟恭一生忠心,曾救李世民于危难之中,李世民不好多说,既然在途中没在计较,反而命人摆膳,尉迟恭一起喝了顿酒。
君臣之礼没有,两人就像是寻常老友一般,喝着喝着喝高兴了,自然也有些喝大了。
待两人用过午饭之后,尉迟恭的家将也来了,喝大了的李世民怒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瓦罐子就敢说是宝物,这宝物的做工还没宫中的痰盂精细,这也能叫宝物,那满大唐都是宝物了。
“敬德,这就是说的宝物?”
“陛下,这正是俺口中的宝物,此物如同爆竹会炸,但远非爆竹能比。”在尉迟恭的印象中没有爆炸的事物,他能想到的只有爆竹,用爆竹来形容火药罐不得不说尉迟恭的脑洞有些大,就是不知是智商如此还是喝迷糊了。
爆竹,李世民知道,过年的时候是会燃烧竹子驱散年兽,他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现在宫里也会燃烧爆竹,所以心中更是不快。爆竹噼噼啪啪的声响有多大,李世民一清二楚,就算眼前的小陶罐远非爆竹能比的,也当不得宝物之称。
李世民怒道:“给朕瞧瞧,朕看看口中的宝物有什么非凡之处。”
李世民的话音落下,尉迟恭瞬间酒醒了,虽然知道要点燃才能炸,可李世民是皇帝啊,又是喝大了的皇帝,若是李世民兴致一来,拿在手中点燃了,光是想想就让尉迟恭惊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不可,臣斗胆请陛下移驾承天门一试。”火药罐的威力尉迟恭是见识过的,尉迟恭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作为皇帝的李世民有一个其他皇帝不能比优点就是能听进去建议,见到尉迟恭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或许是想简单了,带着尉迟恭和内侍来到承天门内的空地之内。
不敢让李世民动手,也不用李世民吩咐,尉迟恭让家将在空地上点燃了一颗火药罐子,家将也跟着尉迟恭一起见识过火药罐的威力,点燃引线之后便跑,像是身后有狗追他一样,李世民见着家将的样子撇了撇嘴,不光是他就连宫中的内侍也在撇嘴,胆子也太小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土罐子至于吗?
只见空地上的火药罐子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