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宽弄出了几瓶高度酒,李渊和杜伏威就像是泡在了酒坛子里,时常听到单云英的怒骂之声,骂归骂,杜伏威却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被骂过之后依旧和李渊喝酒,不仅是吃饭的时候,就是寻常没事也要喝两口,还美其名曰的说着天太冷,喝杯酒暖暖身子。
这不,两人又摆开了架势准备在堂屋之中小酌,一声巨响,杜伏威的手抖了抖,随后便听到孩子的哭声,放下酒瓶子就往后院跑。
李宽也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脸上顿时出现了羞愧之色,他把在房中睡觉的杜煜博给忘了,暗自责怪自己不该在后院试验鞭炮的成色。
见到杜伏威慌慌忙忙的冲进后院,李宽悄悄的躲进了书房,还是别见杜伏威为好,杜煜博那是杜伏威的心头肉,弄哭了杜煜博难免会受到杜伏威的喋喋不休。
只是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去,敢在后院中弄出巨大声响的,府上除了李宽没有别人,女人都是文弱之人,还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在后院中弄出巨大声响,至于府上的仆从那都是下人,那是不能进后院的。
“二弟,干啥咧,把侄儿给弄哭了,侄儿只要午后睡着了轻易不会醒,若是中途被弄醒了会一直哭到晚上,既然是二弟弄哭的,得负责把侄儿给哄睡着。”
话音一落,拉着李宽就往他的屋子走,根本不给李宽拒绝的机会,至于李宽为何能弄出巨大的声响对于杜伏威来说重要吗?现在对他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抚好自己儿子,让儿子不哭。
进门就见着单云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解开袖扣,这是要喂奶啊!李宽有些尴尬,连忙转身,单云英忙着扣衣衫,杜伏威则是把儿子抱在了怀里。
好嘛,原本都要止住哭泣的杜煜博见到一张凶恶的嘴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又开始哭了,哭的还比之前更凶了。杜煜博之所以会像杜伏威说的那样一直哭,李宽估计就是因为杜伏威的那张老脸给吓的。
伸手从杜伏威的手中接了过来,抱着糥糯的小团子摇了摇,怀中的杜煜博渐渐止住了哭声,慢慢的睡着了。
出了房门,杜伏威便问着李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在李宽的怀里不哭,李宽只是笑了笑,说道:“因为侄儿在大嫂怀里的时候就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在小弟怀里的时候都哭了不短的时间,自然也就不哭了。”
“那为何大哥去抱着反而哭的更厉害呢?”
婴儿嘛,胆子自然是很小的,受惊了当然会哭闹不休,杜伏威对这个老来子自然疼爱有加,见到儿子哭个不停,总是忍不住抱在怀里疼惜,这是人之常情,李宽多少能猜到一点,但他不好意思打击杜伏威。难道给杜伏威说的老脸把杜煜博给吓着了?所以李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开口说话。
奈何,杜伏威一直追问李宽的缘由。
“那啥,婴儿的胆子很小,所以长相对于婴儿来说很重要,以后侄儿再哭的时候还是别抱了。”
听完李宽的话,单云英哈哈大笑,或许是注意到儿子睡着了,单云英又止住了笑声,就是这番作为让李宽不禁朝她竖了竖拇指,不愧是江湖儿女,既不失豪气也不失母爱。
见单云英好像明白李宽的意思,看了眼李宽离去的背影,杜伏威问道:“夫人,二弟到底是啥意思?”
单云英可就没有李宽的委婉了,直言道:“二弟的意思就是长的太吓人了,把博儿吓得一直哭,以后没有老娘的同意,少抱博儿。”
单云英的话音不小,李宽也听见了,杜伏威的表情定然是很精彩的,只是他没有心思去看了,因为李渊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这就是小子说的法子,世民口中的震天雷?”见到李宽跑到他身边,李渊问道。
“这个只是震天雷的简易版,孙儿称其为鞭炮,皇祖父,要不咱们出府试试?”
“那还不快走。”
回到书房将制成的炮仗拿在手里,刚准备和李渊出门就见杜伏威一脸受伤的表情站在书房门前,他真的很受伤,想他堂堂的王爷,身份高贵,以后抱儿子竟然要自己夫人批准,说起来就是一把伤心泪,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能找李渊喝酒解忧。
不过,李渊现在可没兴趣和杜伏威喝酒,酒什么时候都能喝,现在放鞭炮才是李渊感兴趣的事,好在还有李宽可怜他,带着他一起去玩炮仗。
前世的李宽也喜欢玩炮仗,一到过年的时候就去纸堆中捡未爆炮仗,然后带着一群小伙伴偷偷跑到村子里的鱼塘炸鱼,只是从来没有炸到过一次,一见到有人出来,他和小伙伴们纵情狂奔,虽然会被骂两句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现在他也在跑,刚刚把一颗炮仗埋在了雪地里点燃了,炮仗虽然没有火药罐子的威力,可是泥土弾在身上也很疼的,刚跑到李渊身边,爆炸之声便响起了,在桃源村中久久不散,雪花飞舞,雪地上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坑洞。
杜伏威张着嘴,嘴里都能塞下一颗鸡蛋。
李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