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自然是有资格的,所以李宽被罚跪了,一边跪着一边听着长孙的喋喋不休,只是没跪多久,李渊来了,然后当着长孙的面跟着李渊走了。
看见李渊祖孙二人的背影,长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真是怕李渊把李宽惯成了一个飞扬跋扈的纨绔,毕竟李宽现在名声已经臭大街了,李渊还这样护着,将来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还能辅佐她儿子吗?
都是做母亲的,长孙在为李承乾考虑,李母也在为李宽担忧,好在李宽离去不久之后,便听到了李渊将李宽带走了,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脸上的忧色转变成了笑容。
李宽也在笑,朝着福伯微笑,当他被长孙带走的时候,偷偷朝福伯使了个眼色,感激福伯把李渊给叫来了,不然他的耳朵可就受不了了。
“小子就不能改改的臭脾气,要记住,现在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而已。”李渊教训了一句。
无权无势吗?
李宽神情恍惚,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李渊的脚步向前走,一句话也没说。没听到李宽答话,李渊转头看了李宽一眼,只是这一眼,便让他笑了,这小子总算不枉朕苦心教导,终于知道权利的重要了。
祖孙二人一路无话,临到分别之时,李宽才回神说道:“祖父,咱们明日就会桃源村。”
态度很坚决,李宽现在还没有找到他心中那两个适合管理凉州政事的人,但是是时候安排薛万彻前行了,先把凉州拿到手再说,找到他心目中的目标人选之后再送去不迟。
翌日一早,李渊祖孙二人登上回程的马车,过年的气氛依旧还在,桃源村到处都挂着红灯笼,很是喜庆,可是李宽的心思明显不在这个上面,就是见到有庄户打招呼也是敷衍两句完事。
回到书房,找来了薛万彻,薛万彻是实在人,看了看李宽递给他的圣旨,没多留,拿起圣旨便出门了。招募府兵,李宽不管,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管,反正他只要薛万彻尽快去凉州就行。
讨要火药罐子的事情,得上奏折才行,奏折李宽不会写,只能请李渊代笔,奏折写的是行云流水,李宽却一句话都没弄懂,字是认识,但是翻译过来很麻烦。
反正是李渊写的,不至于害了自己,直接让人给送到了长安城。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李世民很大度的拨给薛万彻两百颗火药罐子,火药罐子的威力薛万彻见识过,所以他很满意,两百颗已经不少了,只有李宽觉得李世民有些小气了。
在薛万彻临走之际,李宽将火药罐的制作方法教给了薛万彻,好在薛万彻并不是迂腐之人,没拒绝,拿着秘方向李宽行了一礼。火药罐对于士卒来说,等于多了一份保住性命的机会,作为将军的薛万彻看得很明白,礼行的很郑重。
薛万彻走了,在李宽和一群大臣期盼的目光中走了,自从李世民拿到了李宽的屯田计划,朝堂众位大臣便知道了,所以他们期盼着薛万彻能护住一方安宁,期盼凉州的屯田能如计划中所述的那般美好。李宽也在期盼,期盼着薛万彻尽快掌管凉州城,期盼着将士们能安然无恙。
桃源村的池塘边,李渊祖孙二人闲散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根钓竿,钓竿并不名贵只是寻常的水竹所制,突然间鱼线紧绷,李渊一用力,鱼线断了,钓竿也破裂了。
李渊明显是一个初学者,钓鱼哪有他那样钓的,鱼塘中的鱼虽不如河里的鱼有野性,但总得遛遛吧!
“祖父,您要不还是认输吧,就您这样的钓法怎么可能赢得了孙儿。”
自从回桃源村之后,李渊一直闷闷不乐,为了让李渊放松放松,李宽便提出了和李渊钓鱼比赛,总闷在屋子是要闷出病来的,所以祖孙二人才有闲情逸致在池塘边钓鱼。
“小子的钓竿动都没动一下,还敢口吹大气让祖父认输,还是等小子钓上一条鱼再说吧!”李渊哈哈大笑,虽说他的钓竿断了,但是水桶中却已经有好几条了,只是鱼不大而已,至于李宽的水桶中一条没有。
这让李宽不禁怀疑,李渊今日出门的时候是不是踩了狗屎,不然凭他一个初学者怎么可能是自己对手。
“祖父,您这就不懂了,孙儿这是让着您,不然您输了那多难看。”
“就知道呈口舌之利,待赢了祖父再说。”李渊哈哈大笑,随后朝着身边伺候的福伯吩咐道:“李福回府上带根鱼竿来,朕今日要让这小子输的心服口服。”
见到李渊哈哈大笑,李宽没再多说,也容不得他多说,因为有鱼上钩,好不容易把鱼遛上了岸,结果还没有李渊桶里的鱼大,又惹得李渊大笑。
笑了就好啊!
白了李渊一眼,做出一幅发怒的表情,没管李渊的嘲笑,再次垂钓。
钓鱼要耐得住性子,李渊祖孙二人显然是耐不住性子的,久不上鱼,两人扔到了手中的钓竿,闲谈了起来。
“习习笼中鸟,举翮触四隅。落落穷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