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刘仁轨打死上官折冲府都尉,此事引得陛下大怒,您要带走刘仁轨恐怕还得陛下下旨才行。”戴胄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不敢直言阻拦,毕竟眼前之人可是嚣张跋扈的楚王。
有间酒楼乃是太子和长沙公主合伙的产业,这在勋贵之间算不得秘密了,李宽还不是说砸就砸了,事后还一点事儿没有,就连长沙公主和太子的面子都不给,何况是他一个大理寺少卿,况且李宽还是还带着李渊一起来的,他只能陪着笑脸了。
“恩,本王知道了,本王也不是要带刘仁轨走,而是有事询问,难道让本王在狱中询问?”
“臣不敢。”
话音一落,戴胄便吩咐狱卒打开了牢房,将刘仁轨带了出来,众人这才离开臭气熏天的监牢。
刘仁轨倒是没对李宽身份有什么疑惑,毕竟他之前便已经猜到了李宽的身份不凡,只是有些疑惑李宽有什么事情要询问,要知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而已,与皇家之人可是有着天堑之隔。
出了监牢,李宽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活了过来,就算打死他以后也不会来监牢了。
李渊显然就比李宽要幸福的多,他正在和裴逡聊天,不时喝上一口茶水,见到李宽众人进门,李渊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刘仁轨,他也没觉得刘仁轨有什么不凡之处,遂问道:“这就是小子找的人?”
“正是。”回答了李渊,拿过怀恩手中的食盒,递给刘仁轨说道:“这是本王特意给仁轨带来的,先填饱肚子咱们再谈。”
尽管心里很疑惑,但还是行礼接过了李宽的递给他的食盒,也没客气,揭开食盒便开始往嘴里塞包子,担心刘仁轨被噎死,李宽出言提醒了一句——食盒中有粥,刘仁轨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端起了食盒中的小米粥,粥喝的是呼呼作响,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李宽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看着刘仁轨吃饭,不仅是他在看,而是所有人都在看刘仁轨吃饭,一个末流的县尉在大理寺的大堂之中大吃大喝就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还有一群身份不凡的人看着他吃。
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刘仁轨放下了手中喝道一半的小米粥和咬了一大口的肉包子。
“那啥,先吃,吃饱了再说。”
既然李宽开口了,堂中之人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刘仁轨再次开吃,只是吃饭的样子斯文了许多。
待刘仁轨用过饭之后,带着满脸的疑惑看向自己,李宽才笑道:“看来仁轨疑惑本王的身份,本王乃是当今楚王,上面坐着的是太上皇,至于其他三位·······”
其他三人李宽不认识,不知道该如何介绍了。
“臣乃大理寺卿裴逡。”
“臣乃大理寺少卿戴胄(孙伏伽)。”
三人给李宽解了围,李宽和善的笑了笑,然后才说道:“听见了,有大理寺三位大人在,定然不会让蒙受不白之冤。”
戴胄三人心中那叫一个无语,事情尚未定论,此时就说不白之冤也太为时过早了吧!
“殿下,此事尚未审理,您言之过早了。”裴逡提醒道。
“那现在就审。”
李宽的话再次让三人无语,按照大唐律例,刘仁轨所犯之罪那得三司会审,不是李宽说审就能审的,毕竟刘仁轨打死的可是折冲府都尉,那可是从四品下的官员啊。
见三人没有审理的意思,李宽的脸色变了,“怎么,难道皇祖父他老人家在们眼中还不够资格审理此事?”
“臣等不敢。”
既然大理寺的老大们没有意见,李渊也乐得帮忙,审理的过程就显得简单了,刘仁轨跪在堂下说,李渊在堂上听,记录之事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两位大理寺少卿的身上。
“微臣所言并无半句虚假,鲁宁所犯之罪,陈仓县百姓人尽皆知。”说完鲁宁的罪状,刘仁轨补充了一句。
“就算鲁宁骄纵违法,此事当由朝廷处置,鲁宁乃折冲府都尉,只是陈仓县尉,如何能用刑杖将鲁宁打死?”李渊身边的裴逡怒问道。
刘仁轨沉默了,按照大唐律法越级上告便是有罪,作为县尉的刘仁轨很清楚,更何况他还将上官给打死了。
“本王亦知道大唐律法,按律应当斩首,现在落到斩首的境地,是不是后悔了?”李宽看着脸色有些不自然刘仁轨问道。
“启禀楚王殿下,微臣并不后悔,只是对不起家中老母。”
“好,好一个不后悔。”李渊大笑,随即朝孙伏伽吩咐道:“将此事缘由上奏陛下,至于刘仁轨,朕便带走了。”
三人傻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带走刘仁轨了?就算李世民下旨不处罚刘仁轨,那也得等到李世民下旨之后再说吧!三人别有深意的看向人畜无害的李宽,此时他们哪还不明白是李宽要带人走啊!若是李宽开口要人,三人还敢拒绝,换成了李渊开口,三人不敢拒绝,他们只能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