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连连咳嗽的杜如晦,杜小叶等不及吃饭,请求李宽给杜如晦诊治,若是杜小叶不说,李宽没发现杜如晦比往日消瘦了许多,面容苍白灰暗。
把脉这方面李宽学到了孙道长七成的本事,对于自己把脉诊病的本事李宽还是有些信心的,只是给杜如晦把过脉之后,李宽对自己把脉的本事产生了怀疑,因为他从脉象之中只把出了杜如晦的脉象虚弱,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李宽有些不敢确定。
“小叶快去叫师父来看看。”
李宽的医术如何,在场的人谁不清楚,印象最为深刻便是长孙和李世民了,他们两人可是亲眼见到李宽把李母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了片刻,可是现在李宽却让孙道长前来诊治,李宽的话犹如一块大石狠狠的压在了众人的胸口。
孙道长此时没在酒楼,而是在徐府和徐文远下棋,这点杜小叶知道,听到李宽的吩咐,他慌了,若不是下楼的时候胡庆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恐怕会像皮球一样的滚下楼。愣在一旁的杜构见杜小叶冲下楼,叫了声等等,也急冲冲的下楼了。
待两个儿子消失在众人的眼线中后,杜如晦笑了,他很满足,一生能做到位极人臣还有两个如此孝顺的儿子,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杜荷当年是怎么样的性子,老夫知道,现在能有此变化,这一切多亏殿下教导。”杜如晦又忍不住咳嗽了两下,随即笑道:“老夫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现在两个孩子都不在,还请殿下实情相告。”
听到杜如晦此话,杜夫人顿时抽噎起来,杜如晦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啊,若是杜如晦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李宽皱眉,杜如晦这样的情况,他只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尿毒症也就是肾衰竭,而且至于是急性还是处于晚期,他没办法确认。
不过,这只是他初次诊脉后的想法,最终的结果,还是要等孙道长看过之后才能确认。
“杜伯父,小侄并不是不想告知您实情,而是小侄亦没有把握确认,不过小侄建议您辞官在家静心休养,按您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是继续如此操劳,恐怕撑不过今年。”
历史上杜如晦就是在贞观四年病逝的,李宽的话一点不假,只是实话往往是得罪人的,也往往是病人家属最不愿相信的,就像现在的杜夫人,她就不相信李宽的话。
“胡说什么?”杜夫人没有了往日的贤淑,就像是市井泼妇一般,端起桌山的水杯便朝李宽泼去,好在此时正值夏季杯中的水乃是凉白开。
“老爷咱们请御医诊治,楚王殿下定是误诊了。”看到众人眼神盯着自己,杜夫人才察觉到被自己泼水的人是当今王爷,所以语气有了变化,“楚王殿下,老妇人·······”
杜夫人的这番作为,李宽能理解,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所以打断了杜夫人的话,“伯母不必请罪,小侄能理解。”
话音一落,杜如晦看着焦虑的妻子笑了笑,“楚王殿下的医术学自孙神医,楚王殿下会误诊,夫人信吗?若是楚王殿下师徒都不能救治为夫,那定然是为夫命该如此了,夫人还是看开些。”
事情关乎到一国重臣生死,在场众人不由的再次把目光转向李宽,就连杜伏威向来是不拘小节的性子也只是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了。
沉默,一股压抑的情绪在众人之间流转。好在小安平和杜煜博被万贵妃和单云英带去了雅间之中,不然受到这股情绪的感染,指不定得哭成什么样儿呢!
“难道克明的病症真有如此严重,连小子也束手无策?”李世民最终忍不住开口了。
李宽刚想要回话,就听见噔噔的上楼声,连忙起身招呼师父给杜如晦把脉。
孙道长就是神医代名词,让在场的众人看到了希望,只是看着把脉的孙道长眉头越皱越紧,众人脸上的希望渐渐消失,最终见孙道长摇头,仅存的一点希望也变成了绝望。
“孙师父您在看看,我父亲应该只是小病啊!”杜小叶带着哭腔。
“小叶,师父确无良策,只能放手一试,能不能熬过今年要看杜尚书的造化了。”安抚了杜小叶,孙道长转头看向李宽,“小子看过了,有没有办法?”
“师父,杜伯父病症是肾脏所引起的吧?”李宽不确定的问着,见到孙道长点头,他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徒儿倒是有两分把握·······”
话没说完,杜小叶跪下了,“二哥,小弟求您救救父亲吧!”
磕头磕得邦邦响,小胖子、房俊还有王敬直也跟着一起凑热闹,学着杜小叶的样子跪地请求着。
“起来。”李宽大喝一声,跪地的人起来了,杜小叶额头红肿的不像样,李宽骂了他两句才接着说:“二哥也没有彻底治愈杜伯父病症的办法,只能尽力而为,至于最终能活多久,二哥也不敢保证。”
“谢二哥。”杜小叶再次跪下了。
当初那个时常顶嘴的小儿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