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面上拉着绳索攀爬的张仲坚刚一上船,便有一道道的箭矢对准了他,箭尖散发着无限的寒意,只要张仲坚有一点异动,瞬间就能把他射成刺猬,片刻之后一对士卒手持长枪出现在手持弓箭的士卒身后。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大致便是如此。
不怪李宽谨慎,虽未曾领教过张仲坚的本事,但也听说过,真要论武艺,他手下之人恐怕真没有一个是张仲坚的对手。
张仲坚也没想到自己上船之后会是如此待遇,心里暗骂李宽谨慎,在他的打算中,上船便擒下李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可惜李宽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对于士卒的捆绑,张仲坚没反抗,不过到底是一条汉子,依旧硬气道:“如今吾为阶下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此地之人确实非吾所杀。”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呢?这样的道理在任何时候都适用,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对死亡的。
李宽能理解张仲坚,却见不得张仲坚一副任杀任剐,老子绝不低头样子,都特么成了阶下囚了还装什么好汉啊,真把自己性命豁出去了,那还解释什么,直接让他给自己一刀不就完事儿了吗?
在本王面前装十三,就得有那个承受装逼带来后果的本事。
“之前不是说让本王给面子吗?本王倒想看看的脸面有多大。”笑呵呵的回了张仲坚一句,然后便吩咐士卒打脸,真真的的打脸,张仲坚脸红了,被打肿了。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如今张仲坚的脸被打红了,才知道这位楚王殿下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根本不像勋贵,与长安城中的勋贵有天渊之别,那性子与市井无赖无异,一两句话不对便动手,根本没一点身为贵族的修养和气度。
当然,被人扇巴掌而已,这点疼痛对于张仲坚来说不算什么,早些年什么苦没受过,刀斧加身也不会邹下眉头;不过,这样的耻辱却是他第一次经历,他可没有韩信的本事,可以承受胯下之辱。
“李宽小儿,今日要是不杀了爷爷,待爷爷逃得性命,定将千刀万剐。”
“呦呵,还在这儿跟本王装呢?别说能不能逃得性命,就算逃得性命擒下本王,有那个本事千刀万剐吗?”因为千刀万剐四个字,李宽记起了他当年实施凌迟之行的场景,笑道:“千刀万剐?!当年本王早已干过了,不是本王看不起,以的本事在练几十年也做不到。”
李宽笑的轻松写意,对于千刀万剐这四个字全然不在意,他的笑容在张仲坚的眼中却犹如地狱的恶鬼一般吓人,李宽小儿还是人吗?将人千刀万剐之后还能笑得出来?
张仲坚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千刀万剐也只是说说而已罢了,就算以他心性,干不出这样的事。
李宽没管发愣的张仲坚,自顾自的说道:“以为千刀万剐便是最重的刑法了吗?不是。本王告诉,将人体的表皮组织割下之后,长期处于空气之中,人便会感染,会迅速的死去,所以要用盐水消毒,其中滋味,本王想信不会愿意品尝到,所以别在本王面前装好汉,本王有千万种办法让生不如死。”
张仲坚做海盗多年,如今海上出现的来往商船日益增加,当然打听过出现这种状况的缘由,皆因闽州来了一位大力支持商业的总管,自然听说过李宽的大名,可他却从未听说过李宽的手段和强势。
在他看来,李宽也就吓唬吓唬他而已,毕竟他好歹也是李靖的结拜兄长,不看僧面看佛门,李宽贵为楚王也得给李靖一点面子,硬气道:“爷爷可不是吓大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了张仲坚一眼,李宽吩咐道:“怀恩去取本王柳叶刀来,本王试试到底是张仲坚的皮更硬还是本王的柳叶刀更锋利。”
片刻之后,怀恩从船舱中提来了药箱,拿出一柄形似柳叶的小刀。
李宽的技术很好,一道寒芒掠过,一块二指宽大小的表皮从张仲坚的手臂上削了下来,张仲坚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直到见到甲板上的皮肉才后知后觉。
李宽没理会目瞪口呆的张仲坚,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坛子,刚打开,张仲坚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好酒。
“本王也懒得麻烦弄盐水了,本王就让试试这酒精的滋味。”说话间便将酒精倒在了张仲坚的伤口上,李宽听见了张仲坚倒吸冷笑的声音,笑道:“如何,这酒精的滋味好受吧!”
诚然,酒精倒在伤口的感觉很不好受,但也没到那种不可承受的地步,张仲坚的承受能力非一般人能比,所以很不屑的撇了撇嘴。
“是条汉子,不过有没有想过,当全身没一块好皮肉之时,那种滋味又该如何呢?别怀疑本王本事,本王既然能说的出口就一定能做到,更何况这并非本王最严酷的刑法。”要问话,要听到真话,就得让张仲坚承受不了了,知道自己无力反抗了,所以李宽自顾自的说:“若是在受伤之处放些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