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从未喂过鹰,好在他还知道老鹰吃什么,不用其他人动手,亲自将一块瘦肉剁碎,一点一点往鹰嘴里送,感觉差不差多了才停下。
看得出李宽很喜欢鹰。
在基隆这几日,连外出考察之时李宽也是带着鹰,平日也是照顾好雏鹰之后,才和众人用饭,所以刘仁轨便把老鹰作为了基隆市的标志。
一个城市的标志应该选用该城市的特点,其实刘仁轨选其他作为标志,李宽也不会介意,不过最终选了老鹰作为标志,李宽还是很高兴的。
不管刘仁轨是出于讨好还是出于真心,不得不说,基隆用老鹰作为标志很完美,毕竟如今的台湾四处都有老鹰,以至于几年后,台湾的百姓认同各市标志之后,看到老鹰便能想到台湾北边的基隆,想到基隆的优势,基隆成了台湾最大的港口城市。
所以当基隆成为最大的港口城市之后,刘仁轨还曾愣愣的问过李宽一句话——“就一只寻常的老鹰能有这么大的作用?”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李宽和刘仁轨现在商议的是去广州接人一事,毕竟在李宽的打算中,每船人至少有五千左右,以台北如今的楼船办不到,而且陆军终归比不上海军强悍,船上若是发生动乱,有海军镇压也容易些。
“仁轨,此次去广州接人本王准许优先从五万人中挑选五千人扩充海军。”
李宽的话没说完,刘仁轨便行礼道:“谢殿下。”
“别急着谢,本王有要求的,这五千人分派到手下暂时不能分发兵器,暂时让他们修建码头磨一磨性子,必须得保证这五千人不会因为受不了苦楚发生暴动,可能做到。”
“殿下放心,微臣能做到。”
李宽点点头:“还有,去广州之后,若是冯家提出任何要求,都给本王拒绝了。”
“殿下,此举恐怕不妥,毕竟咱们台湾如今处于初建,基础还在闽州,若是······”
“若是什么,认为冯盎敢动闽州一分一毫吗?且不说皇祖父如今坐镇闽州,就说如今闽州的局势也不是冯盎说动就能动的,想想闽州城聚集了多少的勋贵、世家,冯盎敢动吗?再者说,如今是冯家求咱们,不是咱们求冯家,切不可弱了气势。”
刘仁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哪怕是当年初到闽州之时,也不是冯家想动就能动的;更别说,如今的闽州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闽州了,勋贵世家遍地,冯盎一旦敢动,等待他冯家的就是大唐的大军。
“记住,接人之时不得让上船之人带任何兵器,哪怕是冯家子嗣也不得携带,这是重中之重,冯家人送来的这五万人可没安什么好心,一切谨慎行事。”
“微臣明白。”刘仁轨拱手,随即问道:“殿下,若是冯家不接受咱们的提议,临时反悔该当如何?”
刘仁知道李宽的意思,但是在他看来,李宽的提议过于苛刻了,毕竟冯家到底在岭南称王称霸多年,不一定会接受李宽的提议。
“反悔就反悔吧,虽说咱们台湾如今人手不足,但是过几年咱们也不需要那五万人了,所以不必过于纠结,本王之前便说过,眼光要放长远,这天下很大,切莫坐井观天,台湾的南边和北边还有许多地方等着咱们去征服。”李宽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若是冯盎那老家伙敢反悔,冯家就没有在岭南存在的必要了。
“殿下,这天下真有那么大吗?”
“啊,还是小看这天下了,南边暂且不说,可别忘了,咱们北边还有一个倭国,所以本王此次回台北之后便准备从陆军中抽调人手到基隆练习登陆作战,得要有准备了,咱们不图打下一个国家,但是俘获些人口回台湾还是可以的。”
刘仁轨很激动,刚想要说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
“进来。”
“殿下,海军侬少校和张少尉求见。”怀恩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张仲坚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样子是当年闽州的土著居民。
李宽脸上有些惊讶,没想到闽州的土著居民也混到了少校这个位置,要知道如今的台湾海军除了刘仁轨这位将军之外,官职最高者也不过中校,混到少校已经很了不起了。
“说吧,有何事?”
“殿下,末将教子无方,望殿下开恩。”张仲坚当即跪地求情。
能让张仲坚这样的人跪地求情,李宽岂能不知道因为何事,估计是他那个坑爹的儿子惹出来的事,海盗岂是那么容易做的,更别说还是在海军基地基隆附近。
李宽没看张仲坚,而是看向了少校打扮的人,想了想闽州前来的百姓多数没有姓氏,便用着闽州土著语说道:“闽州百姓的情况本王了解,多数没有姓氏,想来侬姓并非的姓氏,看官职应立功不少了,本王便赐李姓吧!不知可愿意?”
“愿意···愿意。”与汉人接触了几年,赐姓的荣耀他知道,手一抬,敬军礼,谢恩道:“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