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色还未见亮,李世民尚未起身,李哲便起身从皇宫回了一间酒楼。
回到一间酒楼之时也不过朝阳初升的时间,但此时一间酒楼之外的几百米长街已经站满了来长安的华国军卒。
“拜见二皇子。”
“二皇子,您回来了。”
“二皇子,已准备妥当,何时出发?”
这样的话,在人群中不间断的响起,送李哲回一间酒楼的小黄门和宫中将士心里直发寒,这是要准备攻打平阳公主府吗?
护送李哲回一间酒楼的小黄门和将士不敢怠慢,护着李哲从军卒之中穿过,进了一间酒楼的大厅,只见酒楼的大厅之中坐满了人,皆是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只有安平公主一脸平淡的用着早饭,给安平行了礼便匆匆回了皇宫。
李哲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安平身边坐下,许是因为睡的时间不长的关系,李哲的小脸看起来越发浮肿,顶着一对熊猫眼,在安平身边不停的打着哈欠,打一个哈欠便倒吸一口冷气。
“让小小年纪便去那烟花之地,挨打了吧,活该!”安平端起一碗粥,放到了李哲面前,笑道:“现在知道疼了,看以后还敢不敢去。”
这是亲姑姑吗?李哲问着自己,白了一眼自己姑姑,端起碗,西里呼噜喝着粥,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刚咬了一口又开始吸冷气。
“行了,别吃其他食物了,多喝两碗粥,喝完了随姑姑一同去谯国公府。”
安平一边说一边将旁边的粥再次放到了李哲面前,脸上说不出的平静,眼神之中却带着熊熊怒火,像似要焚尽一切。
小侄儿向来可爱懂事,连家里人都舍不得打骂一次,来长安却被人打了,这个仇焉能不报?
安平不在乎自己侄儿占不占理,她只知道侄儿被人打了,所以在昨夜知道李哲被人打了之后,安平就已经吩咐人通知所有的军卒一早到一间酒楼的总店,早早便用了早饭,就等着李哲用过饭之后去谯国公府讨一个公道。
西里呼噜的喝了两碗粥,一行人从一间酒楼出发了。
就在他们出发之际,平阳公主和柴绍夫妻正在谯国公府的大厅中喝着早茶,等着吃早饭,而柴令武打着哈欠掀起了门帘,跨进了大厅。
像似没睡醒,柴令武迷迷糊糊的朝着大厅的饭桌走着,却听一声怒喝:“跪下。”
怒喝之声有些虚,声音不太高,但还是让柴令武回了神,停住了脚步,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怒气冲冲的柴绍。
见儿子没有要跪下的意思,柴绍再次怒喝一声跪下,柴令武依旧没跪,但却一脸担忧的疾步走到柴绍身边,给柴绍顺着气,因为此时柴绍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老脸通红,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咳嗽导致。
等到柴绍气顺了,柴令武才躬着身子,满脸疑惑的问道:“父亲,您为何让孩儿跪下?孩儿又没做什么让您发怒之事。”
“还敢说没有?”柴绍手指柴令武,气的有些发抖。
“夫君,切莫动怒。”平阳公主伸手给柴绍顺着胸口,看着柴令武问道:“昨夜可是打了哲儿?”
柴令武越发疑惑,伸手挠了挠头:“母亲,哲儿是何人?”
连自家亲戚都不认识,柴绍剑眉一挑,没好气道:“夷州王。”
朝一个黑小子扇了几巴掌而已,这样的小事早就被柴令武跑到了九霄云外,尚处于疑惑之中的柴令武越发疑惑,笑道:“哲儿乃孩儿表侄,孩儿打他作甚,母亲为何有此一问?”
“真没打过?”平阳公主疑惑道,她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相信的,儿子由她亲手教导,总不会说谎骗她。
柴令武点点头,肯定道:“没打过。”
“事到如今,还敢欺瞒为父,真当为父要死了,管不了了?”柴绍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怒道:“没打过哲儿,为何昨夜陛下连夜派人来府中说打了哲儿?”
“孩儿真没打······”话说到一半,柴令武委屈的脸色变了,昨夜二字给他提了一个醒,他记起来了,连忙道:“孩儿昨夜在迎春楼,是打了一个小黑胖子两巴掌,可孩儿哪知道那是哲儿啊!”
“说哲儿昨夜去了迎春楼?”
柴令武点头,“嗯”了一声。
平阳公主顿时不在意的笑了笑,她认为自己抓住了重点,李哲不过几岁大就去逛青楼,自己儿子作为长辈,长辈出于对晚辈的爱护,教训一番也是正常,没必要纠结今日如何应对陛下的责问了。
但柴绍却不同平阳公主,指着柴令武便是一顿臭骂,骂的不算难听,就是骂柴令武混账东西,不懂之恩图报什么的。
柴绍在骂柴令武,而同在宜阳坊住着的国公们却在疑惑,疑惑安平和李哲为何带着一副要打战的样子的士卒进了宜阳坊,纷纷派出了府上的仆从跟随在其身后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