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有两成的把握,可以说几乎渺茫,而且李宽所谓的两成把握只是出于一个作为医生的本职,只是出于对李世民安慰。
大抵如同后世寻常百姓重病到医院做大手术一样,医生告诉我们尽力而为,然后一脸凝重的让签手术同意书,这便已经告诉几乎没有可能了。
虽说兕子的病症不用动大手术,却也没有治愈的可能,至少在李宽看来,连一丝一毫的可能都没有,毕竟遗传性哮喘病连医学发达后世都还没有完全治愈的例子,只能做到控制,更别说在大唐了。
当然,这只是李宽自己的认为,具体能不能完全治愈兕子的病症,天知道。
中医博大精深,难免不存在治愈哮喘病的方子,或许······在大唐之前便有治愈良方也说不定,只是经过几千年的时间,治愈良方已经失落,后世不得而知而已。
但,想到这个可能,李宽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不过,李宽所谓的两成把握却犹如深渊中的一缕阳光,让李世民有了一线希望,总归是有一点把握了,总比当初李宽第一次见到兕子时那种无可奈何的话要强上许多。
“有两分把握就好,有两分把握就好啊······”李世民喃喃自语。
见状,李宽却不知自己给出的答案是对是错,若万一·······没有万一,兕子定然不会像历史上记载那般十二岁便去世的,他保证。
吩咐仆从带着李世民等人回李府用饭,李宽再次进了玩具屋,进门就听见李渊问道:“世民叫去出去有何事?”
“陛下询问兕子的病症,没啥大事。”
“二哥,兕子的病症不能治愈。”
兕子眼中带着悲伤,她曾经偷偷听到医官们说过她的病症不能治愈,若非念及父皇的关切,念及御医们的劳苦,她真不想喝那些苦苦的药。
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口中听到如此肯定的一句话,见到兕子还不及儿子的身体健壮,瘦弱就像是四五岁大孩子,李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脸上却带着怒容,怒道:“胡说,谁说的病症的不能治愈了。”
“可是宫里的御医说······”李宽的怒容让兕子有些害怕,战战兢兢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鹌鹑。
李宽打断道:“宫里的御医之言岂可当真,他们的医术能和二哥比吗,能孙师父比吗?”一边说一边迈着步子,走到兕子身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才笑道:“兕子的病症,二哥保证能治好,让兕子像寻常的小女孩儿一样,健健康康的长大。”
“真哒?”兕子坐在跷跷板上,仰着小脑袋问着李宽。
李宽笑着点点头,根治他没办法,但若是不给兕子一点信心,连控制他都没有办法,哮喘病的日常护理很重要,保持精神愉快、乐观开朗、心境平和、情绪稳定乃重点。
“兕子可是忘了大哥在长安的名头了?”安平笑问着小兕子。
“兕子没忘,二哥叫小神医。”
兕子常年被病痛所折磨,疼爱女儿的李世民自然从民间寻找了无数行医者进宫给兕子诊病,虽说李世民找来的行医者在诊脉之后,老老实实的说自己没有办法,但这些行医者之中总有那么几个贪图利益的家伙,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满口肯定自己的药方能治愈。
然而,李世民也非傻子,总会在哪些人开了方子之后说上一句会将方子拿给楚王查验之后,再行赏赐。
楚王是谁,被找来的人或许认识也或许不认识,但楚王为何会懂药方,这些敢开方子的人肯定是不清楚的,当然会仗着胆子一问。
听说楚王乃孙思邈道长的关门弟子,敢开方子的人无不请罪说不敢给小神医查验,毕竟孙道长乃天下名医,他们自己开的方子自己清楚,哪能入孙道长关门弟子的眼。
这些被利益蒙蔽双眼的人最终的结果,兕子不清楚,但二哥被称为小神医的话,她记住了。
李宽愣了愣,他没想到自己还有小神医这个称号,笑问道:“二哥叫小神医,那二哥的师父叫什么啊?”
“叫孙道长。”
兕子的话一出口,在场众人无不大笑。
幸亏孙道长没在,若听到兕子这句话,大抵会吹胡子瞪眼了,徒弟都被称为了小神医,他这个做师父就只有孙道长这么一个称呼,好歹也得有个老神医的称谓吧!
玩跷跷板,其实挺累人的,至少在李渊认为挺累人,毕竟陪着兕子这个小孙女玩跷跷板,出力的只能是他,所以笑过之后,他便朝李宽摆了摆,说了一句——老了,玩不动了。
李宽也懂,当即把兕子抱了下来,他倒是和兕子一起玩了起来,不过没敢玩跷跷板,他如今好歹也是皇帝了,陪小女孩儿玩跷跷板算怎么一回事啊,怎么着也得玩点有难度,充满文雅气息的游戏的不是,就比如打太极。
“兕子,来跟着二哥学。”李宽看着兕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