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淳朴的年代,李宽觉得自己已经很不要脸了,没想到李渊和李世民比他还不要脸,李渊竟然连一家人天生就是做皇帝的话也能说出口,李世民竟然连七八岁的小孩子也欺骗。
难道做皇帝的都这么不要脸?
“臻儿,曾祖父和祖父的话便不用说了,说说自己如何看待此事,真希望弟弟去闽州处理那个烂摊子吗?”
李臻没说话,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李宽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小儿子,“哲儿,认为有把握能处理好闽州的事务吗?”
“没有。”李哲很诚实的摇头,摇了两下又点头道:“若是父皇让儿臣任意挑选官员去闽州,儿臣有把握。”
“哦,那哲儿想挑选何人去闽州任职?”李宽有些好奇,李哲心目的人选到底是哪些人,能给李哲如此大的底气。
“儿臣只要马周叔叔和刘仁轨叔叔两人便足以,实在不行,父皇让杜二叔陪儿臣去闽州也可以。”
李宽是又好气又好笑,儿子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开口就要自己的左膀右臂,将杜荷当成了预备队员不说,竟然还有些看不上。
“哲儿,就算父皇答应,可以给官员,认为父皇会让马周与刘仁轨等人去闽州吗?”
李哲苦恼的摇着头,说:“不会。”
“算了,既然打定注意要去闽州,为父也不能不支持,这样吧,台北五品以下的官员任挑选几人,为父再让怀恩陪一同去闽州。”
李哲咧嘴一笑,笑的就像偷着鸡的小狐狸一样,他就知道提高价格后,他的父皇肯定会答应他。
“父皇,怀恩去闽州岂不是大材小用吗?怀恩就不必陪儿臣去闽州了,父皇能答应儿臣亲自挑选官员,儿臣已经很满意了。”
在一刻,李宽明白了。
李哲的办法犹如商场之中的打折一样,令人有一种占到便宜的愉悦,而他竟然着了小儿子的道。
就算如此,李宽心中却未有一丝一毫的沮丧,反而有种欣慰充斥心头。
“为父让怀恩陪同去闽州自然有为父的打算,就不必拒绝了。”李宽朝海上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闽州的情况一般,叹道:“闽州的情况复杂,去闽州后便要快刀斩乱麻,为父只给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一个月之后,不能将闽州的事务处理好,自行向大唐陛下辞去官职。”
派怀恩随李哲一同去闽州,李宽虽是一时想到的,但确实有他的深意。
闽州的勋贵太多了,世家公子也不少,李哲一个六七岁的不一定能镇得住场子,而怀恩作为楚王府的“老人”,跟随他十几年,威势自然是有一些的。
再有,便是帮村和监督李哲了。
说到底,李哲的年纪并不大,考虑的事情并不周全,有怀恩从旁指点指点,总比李哲自己一人要强。
更关键的是,李哲在闽州的一切作为,李宽必须要了解,怀恩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父皇如何才能做到快刀斩乱麻呢?”
“字面意思,若是连这点都想不明白,父皇看也不用去闽州了。”
李哲不满的瞅了眼自己老爹,转头看向了哥哥,只见李臻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李哲瞬间便点了点头,拉了一下马缰,抽了一下马屁股,跑到了哥哥身边,和李臻一起商议起了关于闽州的事情。
没理会两个小声商量的儿子,骑在马上的李宽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在他的记忆之中,第一次来台南时,附近还是一片郁郁葱葱香蕉林,如今已全然大变样,香蕉林不见了,皆成了四四方方的农田,现在的农田虽未种上稻谷,但李宽仿佛已经看见了秧苗迎风展,稻香随风飘,稻穗时点头的景象。
“来人。”
李哲一声大喝,李宽被突如其来的大喝之声吓的一个激灵,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刚刚浮现的笑容,转头,不满的看着一惊一乍的小儿子,只听李哲朝胡庆吩咐道:“立即名护龙卫加快速度,尽管赶往闽州,令闽州的王府管事收集各县官吏罪证,不得令任何一人离开闽州。”
此时此刻,李宽觉得小儿子颇有几分皇帝的威严。
李哲只是有几分皇帝的威严,而远在长安城的李世民却是有实实在在的威严。
吐蕃大军进犯凉州,让李世民动了真火,经过一夜的商谈,经过武将们的一番激烈争吵,最终由李道宗和李绩拔得了头筹,带兵收拾吐蕃人。
所以李世民给李道宗和李绩下了死命令,调拨了十万大军给李道宗和李绩,要二十万吐蕃大军全留在凉州城外,甚至说若不能令吐蕃,便让李道宗和李绩提头来见。
虽说大唐的对外战争一般都是胜利的,但也不是没有失败过,若是败了就让一位郡王和一位国公提头来见,过分了。
房玄龄是第一个行礼求情的,不过他求情的话只说到一半,李世民便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