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七年,华国的宣武三年,作为皇帝的李宽在台北码头登上了楼船,迎来了他生平第一次的御驾亲征,亦是一生之中的最后一次御驾亲征。
就在李宽带着华国大军离去后不久,长安的使臣来了华国,而且正使和副使还不是一般人,正使乃大唐宰相房玄龄,副使乃户部侍郎李景仁。
房玄龄作为大唐宰相,身上的担子比起李世民亦轻松不了多少,说是日理万机其实也不错,只不过他不是帝王而已;而李景仁如今贵为户部侍郎,大唐关于钱庄的运行和赋税的统计和制定都离不开他,他对大唐来说,亦是至关重要的。
可李世民偏偏把房玄龄和李景仁都派来了台北,足以见李世民对房玄龄和李景仁此行的重视。
当然华国对房玄龄等人亦挺重视的,只不过其中不包括李宽罢了。
因为李世民从未想到李宽会亲自带兵出征,所以房玄龄他们作为使臣来华国的事,他并未事先告知华国官员,华国官员亦是在房玄龄等人到达闽州之后才知晓大唐派了使臣前来。
在房玄龄到达台北码头之时,留守台北的马周、刘仁轨、杜荷等人早已等在了码头之上,态度异常恭敬。
尽管他们如今的身份其实比起房玄龄在大唐的身份相差无几,但是在面对房玄龄这样的老臣时,他们亦难以做到平等以待。
其实这种心理很好理解,就如同学生对待自己老师一样,哪怕自己已经成为了老师,而且职位比当年教授自己的老师高,那种特殊的心理依旧存在。
虽说房玄龄并非他们老师,可房玄龄当年为李世民出谋划策之时,他们都是些穿开裆裤的小子,甚至有些人还尚未出生,以房玄龄的本事,他们视作师长合情合理。
“侄儿(侄媳)见过房叔父。”杜荷和思舞同时行礼道。
房家与杜家当年乃是世交,杜荷和思舞如此礼遇房玄龄没毛病,可是李景仁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想到自己快要成亲了,还是李世民赐婚,李景仁不等房玄龄答话,就开口笑道:“小叶,听说家有闺女,要不咱们两家定个亲事?”
对待李景仁,杜荷就没那么客气,打趣道:“还是等有了妻子再说吧,亲事还早着呢!”
见李景仁打算继续开口,房玄龄只好打断道:“这些家常等到咱们见过楚王殿下再商议不迟。”
一句楚王殿下,让笑呵呵的马周、刘仁轨等人脸色一变。
诚然,他们对房玄龄敬重不假,可房玄龄名义上是大唐的使臣,既然是使臣就该有使臣的觉悟,理当称呼李宽为华国陛下,并未楚王殿下。
发现马周等人脸色有些不好看,杜荷提醒道:“房叔父,您乃大唐使臣,理当称呼陛下为华国陛下,并非楚王殿下。”
杜荷的提醒让房玄龄愣了愣,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叹了口气道:“倒是我失言了。”
见此,刘仁轨才笑道:“房相不必如此,不过房相若是打算求见陛下,恐怕难以见到了。前不久,陛下带着太子殿下与二皇子率领大军出征了,如今恐怕还在海上,尚不知归期。”
“说华国陛下率军出征了?”房玄龄惊呼。
这种事情似乎超乎了他的想象,作为一国帝王,御驾亲征之事一般是不会出现的,毕竟国家大事得由帝王做主,除非不得已或是利益极大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御驾亲征的事,更别说带着仅有的两个子嗣外出征战了。
“不错,不过得知房相会来,太武皇已在府上等候,房相请。”
马周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房玄龄也不懂得客气,顺势便带着大唐前来的几十名使臣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走了过去。
从码头回到李府,房玄龄又愣住了,他今日已经愣住好几次了。
李宽率兵出征就让他愣了愣,在回李府的途中,见到台北城的情况,房玄龄又愣了好几次,在他的印象中,华国才初建没几年,应该是一个落后的地方,可事实上台北的繁荣程度几乎不下于大唐长安了。
如今到了李府,却未见代表皇权的皇宫,又愣住了。
在杜荷叫了两声之后,才回神跟着马周等人一同进了李府。
只见万贵妃陪坐在李渊身旁,李渊老神在在的在沙发上坐着,不时吹两下手中的茶杯,轻嘬一口,看样子是刚泡的茶,有些烫嘴。
“微臣房玄龄(李景仁)拜见太上皇,拜见贵妃娘娘。”
“来了就坐,不用行那些虚礼。”李渊不在意的摆手,吩咐道:“李福替玄龄和小胖子等人泡些茶来。”
李渊客气,但房玄龄却不敢将李渊的客气当作理所当然,在见到刘仁轨等人给李渊行礼道谢,安然坐到了椅子上,房玄龄这才带着一行使臣坐了下来。
“说说吧,世民派等前来所谓何事?”
“太上皇,陛下派臣等前来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便是陛下已下旨将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