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夫妻二人依言退出了太极殿,殿中只剩下了李渊和呼呼大睡的李宽,还有一旁伺候的连福,李渊看了一眼连福,沉默了。对连福他不知道该不该追究其罪责,毕竟连福是跟在他身边的老人了!当然其实就算他追究,又如何呢?一切都已是徒然,想必李世民也不会问罪于连福,而李渊也不是一个无情的帝王啊!
夫妻二人回到东宫,长孙挥退了所有人,出声道:“王爷,父皇去桃源村之事,您如何安排?”
李世民一脸的坚决,眼神中还带着微不可查的一丝疑惑,出声说道:“观音婢,本王打算命人在桃源村给父皇修建宫殿,让连福前去伺候。”
说完,李世民便陷入了沉思。
傍晚的余晖照进太极殿中,这才让太极殿显得不是那么阴冷;李渊不知在榻上坐了多久,直到平阳公主带着满脸的泪痕进殿,他才回神。
悠悠转醒的李宽晃了晃脑袋,正在聊天的李渊和平阳公主见李宽转醒,不由的望向了他,只是李渊的眼神十分怪异。发现李渊的眼神怪异,李宽心中一惊,自己不会是说了不该说的吧?李宽又使劲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还用力的敲了敲头,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说了什么,只记得他给李渊说了连福是李世民的人,其他之事无印象。
正想着,就听见李渊的声音传来了,“宽儿,这醉酒的滋味想必是不好受,你回你祖母的寝宫歇息吧!祖父与你姑母说说话。”
“孙儿告退。”
李宽完没兴趣知道李渊和平阳公主要说什么,一脸深思的下了榻,他还在思索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让李渊看他的眼神十分怪异,摇摇晃晃的出了太极殿。
殿门外,守卫的将士早已退下,四周静悄悄的,怀恩孤零零的站在殿门外,等待着李宽;见李宽出殿门,便叫了声“王爷”。
李宽点了点头,带着怀恩去了万贵妃的寝宫,一路无话。
一进寝宫,李宽便挥退了寝宫中所有人,出言问道:“怀恩,今日你在殿外所见之事给本王细细道来。”
“王爷,您进殿不久,殿中的所有人便出来了。不久,秦王殿下和秦王妃便到了太极殿外,您直呼秦王殿下之名时,秦王殿下让殿外的所有人都退下了,小人亦被将士带到了东宫;后来秦王殿下和秦王妃回到东宫,小人就被叫到太极殿外等候。”
按理说,以李世民的性子在未登上太子之位的时候,怎么可能轻易的撤走威逼李渊的将士,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平阳公主进宫呢?平阳公主手中还是有一支驻扎在长安城的军队啊!难道是我在醉倒之后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呢?
想不出问题所在的李宽只好开口问怀恩。
“怀恩,平阳姑母是何时到了太极殿?殿外的将士又为何不知所踪?从东宫到太极殿这一路可还有监查的将士?”
“王爷,只有殿外的将士退下了;平阳公主殿下是在您醒前一个时辰去的太极殿;进殿后,与陛下并没有交谈其他,只是陛下在说平阳公主殿下童年之事。”
听完怀恩的叙述,李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只是他心中疑惑却还未解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实在想不明白的李宽也不打算在想了只是感叹了一句“喝酒误事啊!”便准备休息,实在是头太特么疼了。
一夜无话。
一早,李宽还没起床,连福便带着小黄门到了万贵妃寝宫外,等着怀恩的通禀,不久怀恩出门示意连福进寝宫。
“楚王殿下,陛下命老奴前来带殿下去早朝。”
连福说明了来意,可是李宽却糊涂了,只是他没有思考的时间,说了一句稍等,便开始洗漱、穿衣,毕竟离早朝开始的时间不多了。
路上李宽曾问过连福到底李渊为何要让他上早朝,连福只是微微一笑,没回答;不是不想回答,是连福也不知道为何李渊会宣李宽上朝。昨夜平阳公主回府之后,李渊便让他退出了太极殿,独自一人在太极殿中,今日临到早朝时间才传他入殿,吩咐他,让李宽前来上早朝。
待李宽来到太极殿,太极殿中大臣已来不少,连福给李宽告了声罪,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昨日还是一地碎片的太极殿,今日已与原来的装饰别无二致,不过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细微的不同。
只是除了殿门外的李宽,殿中之人却是无心细致查看,一些人是一脸喜色,不时的还偷偷看一眼朝堂前方的李世民,看来这些是李世民的心腹,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一些人则是一脸的担忧,而这些人估计便是当初李建成的嫡系,担忧李世民事后报复;当然也有事不关己之人,就如杜伏威,一见李宽站在殿门外,便叫了声“二弟”,完是一副不悲不喜的样子,颇有无欲无求、超然物外的方外之人的神态。
从未上过早朝的李宽哪知道他该站什么位置,听到杜伏威叫他,这便走了过去,站到了杜伏威的身后;按理说李宽位列一品亲王,杜伏威乃是从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