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还是走了,李宽没去送也没去拦着更没有求李渊让他去求情,只是独自一人在书房中默默流着泪,一笔一划,一遍又一遍的写着“娘”这个字,无声的泪水打湿了宣纸,晕开了墨痕,仅仅只有小半个时辰,便没有了泪水,是泪水已经流干了还是心死了这不得而知。
原本还闷热不已的书房此时一阵凉风吹过,跟着伺候的怀恩感觉一阵舒爽,只见原本还在书房中写字的李宽趴倒在了书桌上,一声惊叫的“王爷”惊动了府上的所有人,可是那远去的仪驾依旧未停。
傍晚,李宽醒了,看着床头满脸担忧的万贵妃和李渊,安慰一笑,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过度伤心所致,没什么大不了的。此时在他心中已经没有母亲了,当李母接下圣旨的那一刻起,李母便已经死了,那个疼爱他的母亲已经死了。那个为了李世民而放弃孩子母亲再也不是他的娘了。
安慰了一番李渊和万贵妃,让众人退出房门,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心中鼓励着自己。
就如同前世一样,如同那个忍受不了辛苦而抛弃自己的妈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是一样活过来了吗?当年自己跟着爷爷还考上名牌的医科大学呢?前世的他只有一个爷爷且家中困苦,现在已经不知比前世好了多少,自己现在还有皇爷爷还有奶奶,不能让他们担心,李宽你行的,你不是一般人,什么困苦没经历过,死都经历过一次,这次也不能打到你。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才渐渐的睡下。
一早醒来,此时的李宽已经不是昨日的李宽了,带着笑脸仿佛没事儿人一样,朝伺候的怀恩、怀义打着招呼。
早饭时,小胖子使劲的朝李宽看,像是要在他脸上看出花儿一样。
“小胖子,你看什么?难道你还能在二哥脸上看出你喜欢的小笼包。”
语气很和善,比平常还要和善,只是这份和善让小胖子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小胖子觉得二哥变了,可是哪里变了他有说不出来,这笑容让他感到有些心惊。
没敢顶嘴,只是吃饭的速度比平日间更快了,也更有规矩,规规矩矩的用完早饭,还朝李宽问了声好,“二哥,小弟用完了,您慢慢吃。”
见李宽朝他点头,宛如贵家公子一般下了桌,一步一步的朝府门外走,不急不缓很有气质,只是走到府门外,就像身后有疯狗在追他一般,狂奔不止。
小胖子是不明白李宽的改变的,可是李渊和万贵妃明白,这孩子身上有了一种阴冷的气息,虽然脸上带着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样子,但是总让人感觉到心惊肉跳,这孩子变了,变得犹如一条阴冷的毒蛇。
之前还是活泼可爱且温暖和煦的孙儿,一下变成了心思深沉的孙儿,万贵妃有些适应不过来,想要开口劝说两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默默垂泪。
李宽见万贵妃垂泪,朝她笑了笑,“祖母,您是有何伤心之事?”
问完之后,李宽自己都惊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笑着问,仿佛那笑容已经成了习惯,已经由不得他做其他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有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哪里他不明白。
一个人是不会发现自己存在心理问题的,就如同李宽。
其实他这就是一种心理的疾病,前世的他没有感受过母爱,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突然之间又没了,是个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突然,心里只会觉得李母抛弃了他,仿佛世界都抛弃了他一样,不得不把自己的内心藏起来。而笑容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最好办法,感觉被抛弃的李宽很孤独、十分孤独,一方面希望与人亲近,一反面又有一种隐藏在心中的恨意,这才让他遇到事都在笑,而这笑容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的阴冷。
一顿早饭不欢而散,李宽依旧往常习惯去了修建酒楼的工地。
万贵妃和李渊则是坐在竹楼中商谈起了李宽。
“陛下宽儿他不会有事吧!”
叹了口气,“不知道啊!朕也不曾想到这对他的打击如此之大,希望不会有事吧!也不知道孙道长去了何处何时能归啊!”
心理问题这是现代用语李渊说不出来,但是他知道这孙儿应该是犯了癔症,也明白李宽是为何这样的,正是因为明白李渊什么都做不到,要诊治除了孙道长无人可做到,就连进宫的李母回来也只会让李宽一笑并无用处。
其实说白了就是李宽缺爱,虽说孙道长和李宽是师徒,可是在李宽的心目中孙道长其实就如同他父亲一般,除了孙道长确实是无人能将李宽改变。
出府的李宽没走多远,便遇到了前来的李纲,朝老先生一笑,“李师父可是来找皇祖父的?”
李纲先生倒是察觉到了李宽的气质与平日见有所改变,但是心中有事的他没多在意,依旧一板一眼的回答到:“不是,为师是来找你辞行的,前几日陛下前来让为师回朝堂担任太师一职,教导当今太子,为师也认为太子殿下贵为储君,确实要好好教导,以后才能善待天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