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很生气,非常生气。
自从李宽回到李府上让胖厨子带上仆从去打谷场做酒席,李渊知道这是为李纲先生践行之后就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
“当年朕让李纲出山位列朝堂,这老头儿还说不愿意,跟朕说什么老臣能在李家庄颐养天年,是老臣之福;现在只是世民让他出山教导太子,他便要辞行归去;而且现在宽儿正值伤心期间他怎敢···怎敢如此。”
沙发上的万贵妃伸手轻拍着李渊的胸口,给李渊顺气,“陛下,消消气,消消气,何必为李纲生气,李纲也是了朝堂为了大唐的江山着想。”
不知何时出现在堂屋的李宽,朝着李渊一笑,“皇祖父不必生气,人各有志,李纲先生一心为朝堂,皇祖父应该高兴啊。况且孙儿都不曾生气,您有什么好气的,说来当年还是孙儿拦住李纲先生不让他跟您出山的。”
朝满脸笑容的孙儿看了一眼,撇了撇嘴,你小子还敢说你不生气,不生气,你不叫那老头儿李师父而叫李纲先生?你不生气,你唬谁呢?
没理会这个现在笑里藏刀的孙子,自顾自的在沙发上生闷气,而李宽也不知道说什么,独自回到了书房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长安城西市已经落到自己的手里,张信现在应该有能力做到朝东市进发。这东市大多掌握在勋贵的手上,不过裴寂那老家伙乃是皇祖父的心腹,想来不会与自己为难,先动一动裴寂那老家伙,刺探下勋贵对东市的反应,如果反应过于激烈,便暂时不进东市,还能与裴家有转圜的余地。
写好一张宣纸,放在书桌的抽屉中,继续在宣纸上写着,人际关系,大哥杜伏威关系莫逆;李道宗兄弟算是亲近;杜如晦有交情,但交情不深;平阳公主也算是亲近。
看着宣纸上的聊聊几人,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人还是太少了,这些人能在朝堂上替自己说话吗?罢了!”说完便拿出火折子将刚写好的宣纸给烧了。
既然不能保证这些人能在自己危难的时候拉一把,那就用商业让自己在长安城中站稳脚跟,将来万一与李世民闹翻之时,看看是否能利用商业网脱身。
想到此,便继续开始在宣纸写着关于商业的计划。
当初李渊告诉他,君要臣死臣不得死的时候他就想着弄个保命的计划,但是他当时也只是一想,之后便觉得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是这次一道圣旨便将他的想法击打的支离破碎,这才明白他的想法有多天真,有时候不是你想怎样就会怎样的,皇权也不是说说而已,那真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无人可以违抗。而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难免不会做出对于李世民而言所谓的大逆不道之事,这由不得他不做一份详细的计划。
写了一下午,这才把完整的商业计划写好,看着厚厚的一沓商业计划,李宽笑了,笑的很开心,等老子把这些商业计划完成之后,让你们这些蠢材见识见识你们所认为的低贱商业是何等的威力。
写好计划这都快到用饭的时间,来到堂屋看着堂屋中没摆上饭食,刚要发怒这才想到他让人去做宴席去了,出堂屋就见着李渊和万贵妃在竹楼中乘凉,身后还有一群打扇的侍女和小黄门。
“祖父、祖母,去打谷场用饭了。”
李渊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去。”万贵妃朝着李宽无奈一笑。
老头儿还生气了。
“祖父,您老要是不去今晚可没有饭食,厨子都让孙儿给安排去做饭去了,今晚府上可没人给您做饭。”
“祖父说不去就不去。”
“那孙儿去了。”转身要走,只是没走两步又回到了李渊的身边,在李渊的身边悄声说了两句,李渊哈哈大笑,“真的?”
“真的。”
“那祖父便陪你小子去。”
打谷场许多庄户脸上带着不舍与不解,不舍李纲先生离开桃源村,桃源村将会失去一个教授孩子读书的大儒;不解,为何庄主府上众人总是对李纲先生怒目而视。
李府的仆从那是李宽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对李宽那是忠心耿耿,而他们也知道自家王爷才因老夫人离开而伤心不已甚至昏倒,而这被自家王爷认定为师父李纲老头儿却要在此时为了前程离开,在他们心目中李纲先生在桃源村的一切都是自家王爷供给的,现在为了自己的前程离去那无异于忘恩负义,虽然他们目不识丁可是这忘恩负义他们还是明白的,他们瞧不起李纲,还想让他们给好脸色,怎么可能。
一行人来到打谷场,见着徐文远和李纲,李渊那小眼都快飞到天上去了,重重的“哼”了一声,带着万贵妃去了上座。
李纲和徐文远有些奇怪,这是谁惹太上皇了?
“弟子见过徐师父,学生见过李纲先生。”
李纲无奈的苦笑,现在若是他还不明白那他也当不了三任太子的老师了。李纲不仅无奈还有些疑惑,他知道李宽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