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处决县丞和县尉,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可有人却是不理解的,就像被发配到闽县船厂做工的王县令。
自从的他的惩处结果下来之后,他就再次被关押到了牢房,没见过怀恩;在牢房里听狱卒说了县丞和县尉的处决结果,他很不理解,倒不是不理解县丞和县尉为什么被杀,毕竟贪污三千余贯的钱财怎么杀都不为过,他只是不理解怀恩为何将县丞和县尉的一家发配为奴。
若是没有他自己这个前车之鉴,他能理解,可是王县令自己一家并未发配为奴,对于县丞和县尉的家人被发配为奴,王县令疑惑了,毕竟以李宽对他一家老小的处罚来看,李宽必然是仁厚的,既然有宽厚的主子,怀恩也应该是宽厚的,发配为奴就显得有些狠了。
狠吗?
其实并不算,在大唐来说怀恩的处决已经算是轻的了,王县令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说到底还是因为县丞和县尉辅佐了他多年,不管县丞和县尉犯下了多大的错,总归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在的。
就在处决县丞和县尉之后的第三天,王县令总算出了牢房,见到了一家妻儿,见到了怀恩。
“草民谢过李县令不杀之恩。”朝怀恩行礼之后,王县令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听到王县令的疑惑,怀恩笑了笑,“殿下常说既然享受了繁华就应该承担享受这份繁华的责任,县丞和县尉一家老小与王县令的家人不同,他们既然能挥霍县尉县丞贪污的钱财,就应该要承担这份责任。”
一听怀恩这话,王县令一家明白了,王家人都在暗自庆幸,庆幸王县令为官期间并未贪墨,若是王县令真贪墨了钱财,他们也难免如同县尉和县丞的家人一般挥霍钱财,导致身首异处的下场。
“草民受教了,谢李县令解惑。”王县令再次行礼。
“此次是王爷仁厚,王县令到了闽县之后切莫再次辜负了王爷的这份仁厚。”怀恩告诫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县衙。
看了眼熟悉的县衙。
王县令说不失落,那是骗人的,若是当初能明白李宽的为人,当初没有放冯智戭领兵过境,如今他依旧是长溪县令。
不过,失落还是不及心中的高兴的,毕竟他这次能逃过一劫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若是真追究起来,他的罪责可不比县丞和县尉小。
王县令感觉幸运,冯智戭却感觉自己很不幸,上天并没有眷顾他,当初李宽借平叛打了他冯家的脸,轮到他借平叛的借口,不但没打李宽的脸还给自己带来了滔天大祸。
他从未想过李宽真敢对冯家出手,更没想过李宽对冯家出手后的结果。
从长溪县出发不过两三日的时间,楚王军便攻破了广州的大门永安县,完是一副不破广州誓不还的样子,他越发的悔恨和担忧,悔恨自己当初不该挑起莆田县的叛乱,担忧自己今后的处境。
至于李宽会不会攻到广州,对于冯智戭来说已经没了意义,毕竟攻破永安县,家人必然知晓李宽带兵攻打冯家,而他当初瞒着冯家人挑拨莆田县僚人叛乱的事也将难以隐瞒,毕竟叛乱的土王被李宽带着,有李宽在场,叛乱的土王不敢不实言相告。
更何况,在冯智戭看来,冯家若是没有领大军阻拦,楚王军攻到广州城不是难事。
岭南之地之所以易守难攻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山路艰险、瘴气迷茫,若没有熟悉路行的人带路,单凭山林间的瘴气就足够大军喝一壶的。可是这一切,在李宽这里好像不成立一般,就算途中瘴气迷茫,李宽也有办法让大军不受瘴气之害,从容而过。
瘴气对于大唐人来说,确实是一件难事;对于李宽来说,还真不算什么难事,来闽州大半年了,考察了整个闽州,对于瘴气他见识过不少,早就找到了解决瘴气的药方,区区瘴气哪能阻挡大军前行。
瘴气不行,冯家大军却是可以拦住楚王军脚步的,当李宽率领楚王军进至河源之时,冯家集结的大军也到了河源。
带兵的不是冯盎而是冯智戴,冯盎至今尚在高州,到现在还不知道李宽带兵进攻广州,当留守广州的冯智戴知道李宽带兵进攻的消息后,来不及打探李宽是为了何事,就组织了冯家大军前来。
不管李宽因为什么进攻广州,但是李宽都打上门了,他冯家也不能不做出应对,否则不是让天下人小瞧了冯家,冯家今后还如何治理岭南之地。
城门上的冯家大旗猎猎作响,站在冯家大旗边的冯智戴见城门下的一万楚王军依旧面不改色,不得不说冯智戴不愧是冯家的嫡子,这面不改色的气度也不是冯智戭能比的。
“楚王殿下,我冯家对您向来敬重,您却率军进犯,难道真以为我冯家好好欺负不成?”
冯智戴厉声大喝,城门上的将士当即抽出了横刀,蒙云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冯家能在岭南威名赫赫,确实是有本事的,看将士的样子就知道是劲敌。
“不是本王欺你冯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