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的从牙城出来,李宽很客气的带上了冯智戴,算是表达谢意,毕竟从增城回广州的这段时间,冯盎对他不错。见到魏征,李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魏征给教训了一顿,说他没事找事,挑起岭南战乱导致平静朝堂争吵不休。
本来见到老熟人,李宽还挺高兴的,被骂了一顿,他高兴不起来了。
“魏秘书监,本王敬重你的为人,却不代表你能够骂本王。”李宽怒道,还真把自己当成孩子、当成李世民了,指着李世民的鼻子骂,李世民不计较,却不能代表你能够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也不计较。
见李宽发怒,魏征愣住了,早年那个恭谦的楚王殿下咋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呢?秉着不教不成才的道理,魏征开始了长篇大论的教导。
魏征的性格,李宽知道,对于魏征的话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听得他昏昏欲睡,一旁的冯盎受不了了,明明是来宣旨的,现在却教导起了李宽,这叫什么事儿啊!
“魏秘书监,你是不是该宣旨了。”冯盎出言打断了魏征的训话。
冯盎的面子要给,魏征总算停止了对李宽的教导,从怀中拿出圣旨,开始念。
听完圣旨,李宽愣住了,也怒了,明明事情是冯家挑起来的,冯盎却只是降为了郡公,而他竟然从王爵一下降到了国公;是否是王爵,他不在意,就算被降为了平民他也不在乎,但是事情不是这么处置的啊,总得讲究公平吧!
冯盎也不高兴了,事情的结果与他所想的根本天差地别,他被降爵不重要,李宽被降爵也不重要,毕竟岭南是冯家说了算的,爵位对他而言不重要。
当然,这是在没有李宽的情况下。
可是李宽继续留在岭南,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能想象的到,按照李宽的脾气,岭南今后恐怕难以平静了;以李宽的才能,十年之后岭南之地就不是他冯家能说了算的,或许还用不着十年。
“魏秘书监,你是不是念错圣旨了?”李宽和冯盎同时开口。
“楚国公和耿郡公何出此言?”魏征很快的进入了角色,连李宽和冯盎的称呼都变了。
“此事乃是有冯家挑拨莆田叛乱引起,为何本王要被降为国公?”
“殿下此言差矣。”刚起了个头,冯盎想到李宽已经被降为了国公,立即改了称呼,笑道:“老夫倒是忘了殿下此时已经不是王爷了,楚国公率兵攻打广州无异于谋逆,按照老夫看来楚国公被降爵已是陛下宽厚了。”
“既然冯公很满意陛下的处置,冯公又有何异议?”魏征疑惑了。
“魏秘书监,难道楚国公此次犯下如此大错,陛下不召回长安问罪吗?为何还留楚国公在闽州?”冯盎一脸的理所当然。
“陛下的旨意确实如此,陛下为何不召回楚国公必然是有考虑的,老夫怎能猜到陛下所想。”魏征呵呵一笑,一副不要脸的样子说:“既然旨意宣完,冯公是否该安排饭食了,老夫一路奔波,向冯公讨一顿饭吃不过分吧!”
李世民下了决定,冯盎还能说什么,只能笑着不过分。
“等等······”
李宽开口了,话只说了两个字,就被魏征给打断了,“楚国公,陛下下旨不能改,事实上也如冯公所言那般,你挑起岭南的战火,无异于谋逆之罪,朝堂上要求陛下重处你的大臣不少,陛下是顶着重臣的压力才将你降为国公的,楚国公还是别再闹下去了,你也多多体谅体谅陛下的难处和苦心。”
“魏秘书监想多了,本王不在意降爵之事,本王是想让魏秘书监当个见证人。”
“哦?!楚国公要老夫见证何事?”魏征疑惑了。
开口国公闭口国公,李宽自己都不好意思自称本王了,改口道:“本国公请魏秘书监见证冯公赔偿一事。”
赔偿,竟然要他赔偿,冯盎怒了。
“楚国公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楚国公率兵攻打广州,老夫不找楚国公索要赔偿就不错了,楚国公竟然还想让老夫赔偿,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冯公此言差矣,本国公之所以进攻广州难道冯公不知其缘由,本国公此次进攻广州损失了不少钱财,还有牺牲将士的安家费,难道冯公不应做出赔偿吗?”
冯盎怒极反笑,问道:“楚国公想要多少赔偿?”
“本国公也不多要,赔偿三十万贯,本国公立即带人回闽州,从此你我两家井水不犯河水。”
“三十万贯?!楚国公好大的口气?”
“冯公是否忘了,冯公一家老小还在本国公手上。”李宽呵呵一笑。
冯盎愣住了,再次大怒,一把将李宽提了起来,嘴里的吐沫星子都飞到了李宽的脸上,怒道:“若是老夫不赔偿呢?”
李宽:“冯家一家老小在本王手上。”
又是这句话,冯盎心中那叫一个气啊,真恨不得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