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回长安,这是一个问题,长孙的情况,李宽了解,长孙是在贞观十年病逝的,如今才到贞观八年开春,还有两年的时间,就算他不回长安,长孙也不会因病去世。
不回吧!好像又跟他的为人处世原则相反,长孙这几年一直照顾小安平,照拂之恩理当报答;回去吧!总是要见到一些不想见的人,而且这一回去,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李世民留在长安。
就在李宽思考回不回长安的时候,小安平急了,六七岁的年纪生病两个字还是知道的,小跑到李宽身边拉着李宽的衣袖说:“哥哥,您让孙师父快回来,咱们回长安替母后诊病。”
“安平,师父如今在候官县采药,哥哥也不知道师父在哪里,如何让师父回长安啊!”
到底是长在长孙膝下,对长孙的感情跟亲生母女一样,小安平急哭了。
“安平乖,哥哥这就让人收拾行李,哥哥回长安替皇后娘娘看病好不好?”
李宽的医术,小安平没见识过,不过却时常听人说起过,朝李宽点点头,拉着李宽就要进房间收拾行李,李宽无奈一笑,这下不用考虑了,不回不行了。
被安平拉着进了房间,苏媚儿、万贵妃也跟着进了房门,挺着个肚子的苏媚儿帮着李宽整理衣服,李宽拉着安平的手跟万贵妃交代情况。
“祖母,孙儿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就会回闽州,您老帮忙照看下媚儿和府中的事务;孙儿估计祖父他老人家过不久也会回闽州,到时候您请祖父代孙儿处理下闽州的政务,在皇祖父尚未回闽县的这段期间,孙儿会吩咐马周权处理。”
见万贵妃点头,李宽拉住苏媚儿的手说:“不用收拾了,回了长安之后不会缺衣少食的,有两套换洗的衣服足够了,如今你怀着孩子,本王却不能陪在你身边,本王······”
小手放在李宽的嘴边,制止了李宽继续说下去,笑道:“殿下早去早回,臣妾和孩子在闽县等您回来。”
“本王一定早去早回。”李宽在苏媚儿的小手上啄了一口。
带着行李,刚走到庭院,小黄门和将士们就牵来了战马,急不可耐;李宽没有上马,而是找到了仆从吩咐了两句,然后走到了李纲和徐文远身边问两人回不回长安城?
两人的回答让李宽有些意外,说是要留在学城教书,随后看到苏媚儿笑的像一个偷到腥的猫一样,李宽明白了,估计是苏媚儿不知在何时劝说过两位师父。
认真想想,李宽也该想到两位师父回长安的可能性很小,毕竟桃源村的孩子因为自己成亲来闽州之后就没回桃源村而是留在了学城继续读书,若是两位师父想要回长安,早就跟着桃源村的宿老们回去了,不必留到现在。
或许感觉时日不多的时候会回长安城,不过不是现在,毕竟两人的身子骨还很硬朗。
留在闽州教书,自然是李宽乐意见到的,给两位师父行了礼,然后招呼小胖子他们收拾行李,让胡庆等人安排马车。
“殿下,咱们还是骑马吧!皇后娘娘病重,拖不得啊!”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拱手建议道。
算了,骑马就骑马吧,反正骑马还能快一些,快去快回嘛!
皇后病重,小胖子他们不敢耽误时间,没多久就带着行李出现在了庭院,众人翻身上马,马上的李宽看着想要一同回京的安平笑道:“安平在闽州要听祖母和嫂子的话,哥哥保证回长安之后治好皇后娘娘。”
说完,这才打马而去。
一路疾行,就跟八百里加急差不多,想要停下歇一歇,不仅小黄门好言相劝,就是李景仁等人也催促,十多天的路程只用了七八日,连马都累死了好几匹。
傍晚,落日的余晖照耀着大地,百余战马西来,沙尘迎风飞扬。
长安城,城门高耸,士卒腰挎横刀,手持长戟,长安依旧威严晃晃,城门官可不管来人是谁,想要进长安就得下马,这是规矩,刚抽出横刀,准备拦下来人,就听见城门外传来恭迎王爷回京的话。
王爷,哪个王爷?咱们大唐的王爷不都在长安城中吗?难道是吴王,不过吴王刚去封地,咋又回来了了咧?
就在士卒疑惑之时,小泗儿笑着走到了李宽身边,行了礼,接过了李宽手中的马缰,跟李宽说着最近几年长安城的情况。
众人进城,没有士卒拦阻,也不敢叫嚣着让李宽下马,毕竟李宽身后跟着的人穿的是宫里的服饰,一看就知道是宫里人,不是他们这些士卒能拦阻的,疑惑的问着旁边的同伴:“俺咋没见过这位王爷呢?”
听到士卒的问话,李宽愣住了,自己才离京三年,就已经无人认识了吗?还真是物是人非啊!
“殿下勿怪,想必守城的士卒是刚被调到长安。”马上的小黄门见李宽愣住,解释了一句。
李宽点点头,不急不缓的进了明德门。
小泗儿,一间酒楼的大掌柜,长安城中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