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李宽出现在演武场之时,许多百姓便已经没有了回闽州的打算,说到底还是因为李宽这些年带着闽州百姓致富,让他们看到了李宽本事,在李宽没来之前,大家都没有主心骨,李宽的到来给他们吃下一颗定心丸,更别说李宽还详尽叙述台湾今后的发展计划。
别看李宽离去之时离去之时洒脱,回台北府衙的路上却心惊胆战,他可不敢保证这次演讲之后的结果时好时坏,回到府衙便聚精会神的端详着一篇文章。
这篇文章,正是他今日在演武场对着上千人说的话,总觉得文章中的有些话过于激进了,恐怕会引起百姓的反感,加深一些百姓回闽州的念头。
“怀恩,你说说,若是你听了本王今日的演讲会做出如何选择?”
看了良久,也不知道该修改何处,毕竟李宽对于百姓们的抱怨心中有气,难以心平气和,希望怀恩能给他点意见。
站立李宽身旁的怀恩闻言,躬了躬身子,仿佛无视了李宽的担忧,含笑道:“我听闻了殿下此番演讲之后,只感觉热血沸腾,当然愿意留在台湾。”
呵呵
李宽微笑着没说话,他觉着自己犯傻了,竟然会问怀恩,以怀恩的忠心,就算自己无论说什么,恐怕怀恩都会捡着好听的来说。
就在怀恩话音落下之后,府衙外进来一名护龙卫,低头行礼道:“殿下,刘将军等人回来了。”
从刘仁轨等人回来的速度来看,李宽笑了,看来这次的演讲成功了,应该没有多少人返回闽州,毕竟想要返回闽州的百姓若是很多,统计名单的刘仁轨等人不会回来的如此之快。
刘仁轨等人笑容满面的进门,还未开口便向李宽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了,我的殿下!当初他们费尽心力没能解决的事情,让李宽一席话便给摆平了。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刘仁轨等人还没有做到让百姓们信服他能带着百姓致富,能做到的只有李宽,毕竟眼见为实,李宽这几年在闽州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见刘仁轨等人的样子,李宽愈发的肯定演讲成功了,笑问道:“咱们的计划可行?”
“岂止是可行,简直太行了。”杜荷想到李宽离去之后场景便笑道:“二哥你走的急,你是没看到你走后的场景,有些受不了苦的百姓依旧坚持回闽州,急的几位老汉找演武场的士卒要鞭子,说是要抽这些不识抬举的东西。”
李宽没想到自己走后还发生这样一幕,跟着杜荷等人笑了笑。
“可行就好,这几日本王便去各地演讲一番,一来,稳定民心;二来,本王也打算实地考察一番,毕竟不能让百姓们以为我这个楚王老台湾享福不是。”
众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跟着李宽多年,实地考察是为官者的必经历练,而李宽也是一直以身作则,从未有过半点懈怠。
见众人同意,李宽说道:“今日本王就给你们几人说说你们各自的任务。仁轨你乃海军大将,所以近两日便召集海军士卒出征,本王前来台湾之时,发现海盗在海上横行无忌,这点很不好,不利于咱们台湾的发展,所以本王要你剿灭所有海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刘仁轨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李宽的性格素来宽厚,他难以想象这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竟然由李宽口中说出。
“殿下,此举是否······”
李宽摆了摆手,打断了刘仁轨的话,给出了解释:“所谓乱世用重典,沉疴下猛药,虽说如今的天下非乱世,不过咱们台湾乃是初建,要把一切危害台湾利益的不稳定因素扼杀在摇篮之中。”
李宽能理解刘仁轨的意思,毕竟海盗之中肯定有妇女和幼童,实行杀无赦政策有些过于残忍,但李宽不得不这么做,要知道海盗之中肯定有懂事的孩童,杀父之仇岂能轻易忘怀,这样的不稳定因素李宽不想带来台湾。
“殿下,微臣一家老小如今尚在海岛之上,不知殿下可否让微臣与刘将军一同前往。”张仲坚急切的开口道,他可不想自己一家老小惨死在楚王军的利刃之下。
“既然如此,仁轨你便与张少尉去商议剿灭海盗之事吧!对于海盗的情况和聚集的位置,张少尉清楚。”
见两人离去商议,李宽看向了杜荷:“本王说了咱们台湾要用重典,所以杜荷,你的任务不轻松,要编写适用于咱们台湾的律法。当然,稽查部也要加快设立,稽查部的职责不变,查处和审理台湾的所有案件。不过,本王给你们稽查部增加一点担子,可依法对台湾官员进行监督查办。”
这是正式场合,杜荷拎的清轻重,没像往日一般口称二哥,而是躬身领命道:“微臣领命。”
李宽满意的点点头,看向了马周:“宾王,你的任务就有些重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本王的期望。”
“但凭殿下吩咐,马周定不负殿下厚望。”马周很严肃,心里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李宽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