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从来都是交流的最好方式,不论跨越了多少的种族,给人一个亲切和善笑容总能表达出自己没有一点恶意,就像李宽等人一样,朝着众人笑了笑,当地土著那凶悍防备的目光便柔和了几分。
不过,李宽来台湾也不是没有一点准备,早在闽州之时便向夜歌一家学了台湾的土著语,叽里呱啦的与对面的老汉说了一通,奈何老汉指挠头,明显没听明白李宽再说什么。
李宽也犯嘀咕,按理说夜歌一家乃台湾被俘虏到闽州的,夜老爷子说他学的已经不错了,能与台湾土著进行交流,为何眼前之人却听不懂呢?
其实李宽并不知道,台湾土著,高山族人的话也分多种,一共可细分为二十三个语言,可以再细分成泰雅语群、排湾语群、以及邹语群等三个语群,而夜老爷子所教他的语言属于十七个语言中被归为排湾语群的一种,显然眼前之人所说的语言并非排湾语群中的一种。
老汉仔细的打量了李宽等人一番,浑浊的眼睛中泛着精光,说出了一句让李宽意想不到的话——你是汉人?
仅仅四个字,让李宽等人充满了疑惑,因为老汉用的是关中话问出来的,虽说语调语音怪异,但大家还是能听得出四个字中的关中口音。
“我等正是汉人,路经此地打算借宿一宿,不知老丈可否行个方便。”
李宽对着老汉抱拳施礼,然而老汉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话,但汉人两个字他听的清清楚楚,老汉很兴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学者李宽的样子朝着李宽也抱拳施礼,弄得李宽摸不着头脑,这是啥意思?
随后,老汉便对着身后的壮汉们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汉子们放下了手中的长枪,看着李宽等人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看的李宽直犯嘀咕。
古老的传说中土著吃人,这些人不会想要吃老子吧!
当然,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毕竟笑容和热情是骗不了人的,况且看他们的牙齿也能发现一点不同,这些人明显是有着良好习惯的一批人,毕竟这些人若像原始社会的土著一般,便不会懂得清理牙齿的道理,就像台北地区的土著一样,满口的大黄牙。
朝村子的方向做出了请的手势,恭敬的让开了一条道,李宽到没担心这些人有不轨之心,身边跟着二三十个腰挎横刀,手绑袖箭的护龙卫,还能怕这些土著不成,一旦有异动,顷刻间便可要他们的性命。
村子里,柴扉随意的敞开着,颇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大同社会的味道,想来这个建造村子的人应该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
老汉回到村子便健步如飞的走了,留在村子外的李宽没等多久便见着一个五十岁左右汉子匆匆而来,别看汉子年岁不大,但是以老汉们和村子中的人对他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汉子应该就是头领之类的人物。
汉子走到李宽的对面,仔细看了看李宽等人的服饰,瞬间变激动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话,看得出他与老汉一样很兴奋,见到李宽愣神的样子才揣着怪异的关中话说:“多年没回关中,倒是习惯了,见谅见谅。”
在台中地区能遇到一个会说关中话的汉子,对于李宽来说是天大的福气,摆了摆手道:“无妨,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汉子仅有些失态,没有流泪便已经说明眼前的汉子很有修养了,并非一般人。
“你等可是家父派来接我等回关中的?”
汉子的一句问话,让李宽傻了,家父是谁?为何要接眼前的人回关中?
就在李宽愣神之时,胡庆怒了,你等两个字明显是把自己放在了高高在上的位置,再配上那汉子傲然的神情,胡庆怒喝道:“放肆,竟敢对楚王殿下无礼。”
“楚王,大隋何时有楚王?”汉子自言自语了一句,恍然大悟道:“也是,大业三年至今已过二十七载,有楚王也不奇怪。”
随即,抱拳行礼道:“末将云骑尉朱羽,拜见楚王殿下。”
朱羽丝毫没有怀疑李宽的身份,毕竟从李宽的服饰和身边的护卫看来,要说李宽贵为楚王,朱羽是相信的。
李宽算是看明白了,这处庄子还真是世外桃源,不知如今的中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别急着拜见了。”李宽扶起了弯腰行礼的朱羽,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本王没猜错,你应该是羽骑尉朱宽的后人吧!”
李宽这样猜测并非没有一点根据,当初他和李渊说要来台湾之时,李渊曾提到过朱宽这么一个人,所以李宽向闽州的老人们仔细询问过当年之事,而眼前这人先说家父派人来接,又自称云骑尉朱羽,只可能是朱宽的儿子之类的存在。
事实确实如此,朱羽再次行礼道:“启禀殿下,末将正是家父二子。”
听到朱羽的回答,李宽很疑惑,当年朱宽率兵打下台湾之后,为何会留自己在台湾呢?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问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