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大军昂首挺立,整装待发,暹罗的战败并没有让他们感到一丝恐惧,这一次的战败反倒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战意,显得兴奋异常。
在他们心中,楚王军是战无不胜的,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与他们抗衡。
在吕宋岛欺负那些小国根本没意思,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只有强悍的大军才值得他们去征服,就是曾跟随刘仁轨一起经历了大败了楚王军士卒也是同样如此。
当初他们为什么会败?为什么会被一万的暹罗土著追着打?是他们恐惧了吗?
不是。
吕宋的那些逃跑的土著怕了,他们身为楚王军的一员,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大军再次出发,有刘仁轨的带路显然要比刘仁轨他们当初要容易许多,仅历时一个月,大军再次赶赴到了当初战败的地方。
战场上新冒出的野草,嫩绿嫩绿的,带着无尽的生命气息,流淌在地上的血迹早已无影无踪,那一堆堆的烂肉早已不见踪影,仿佛这里根本没有发生过一场大战,但不远处的骸骨和破布残甲却告诉了众人,这里其实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争。
在刘仁轨的眼中,地上的嫩绿的小草却是血红色的,周围娇艳的花朵滴着鲜血,异常刺眼。
对面土著在笑,放肆的大笑,笑声是如此的刺耳。
刘仁轨面目狰狞,恨不得此时能代替李宽下达军令。
因为,此时的李宽只是看着远处的暹罗土著,并没有下达军进发的号令,他在等,等着对面的土著派遣象兵进攻,面对象兵,守,才是最正确的办法。
毕竟他要得的是彰显楚王军的强大,让对面的暹罗土著认识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的强大,让一群象兵成为一堆碎肉是最好的办法。
许是上一次战役,让对面的土著尝到了甜头,百余只大象再次朝着大军冲来,然而事实告诉他们,这一次面对的军队远非当初可比。
军中没有一点慌乱,阵前的士卒有条不紊的退开,露出了身后的宣武大炮,四十余门宣武大炮整整齐齐,冰冷的炮身让人感觉到了嗜血的寒光。
百米开外,火炮营的士卒掏出了怀中的火折子,一颗颗炮弹呼啸而去,齐整整的轰鸣在此时却让刘仁轨感觉悦耳动听。
大象皮粗肉厚不假,可是在炮弹之下却难以抵抗,轰然倒地,粗糙的皮肉带着血液飞溅,犹如朵朵礼花绽放,只是这礼花却红的妖艳、耀眼。
装填、发炮,三四轮下来,百余只大象倒在了进攻的路途上。
这是暹罗土著从未看过的场景,象兵在他们眼中是强大的,哪怕是当初薛仁贵他们射爆了象眼赶走了象群,依旧改变不了象兵在他们心目中的强大。
然而如今的象兵却被打的尸横遍野,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在他们之中蔓延。
凄厉的号角声响起,楚王军士卒抽出了横刀举起了长枪,开始缓缓向前推进了,竟然没有一丝的杂乱,两百米的距离又是一轮炮火,对面暹罗土著像是明白了什么。
将领打扮的人开始指挥身后的士卒策马奔来,明显是要夺下楚王军中的宣武大炮,可惜他不明白的是楚王军中还有手榴弹。
一颗手榴弹在他的头顶炸裂,脑袋四分五裂,一坨坨红白之物飞溅到了身后的士卒脸上、身上,用手一捏软软的,这是带血的脑花。
准备的五百枚手榴弹从火炮营的士卒手中抛出,犹如一阵大雨落到了不远处的暹罗土著中,轰然炸裂,断肢飞溅。
怕了,暹罗土著怕了。
没再继续往前冲,在一步步的后退,他们想要离开这个夺人性命的战场。
前方的断肢残身,让他们的一步一步变为转身狂奔,后方的土著小将根本不明白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不能退,暹罗国没有贪生怕死的士卒,口中怒骂不止,连连挥刀杀了几人之后,他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能阻止士卒的逃跑。
后面的土著拿着兵刃进攻,前方的土著朝着后方的土著狂奔,误伤、踩踏在所难免,其惨烈比他们进攻之时更胜。
没有胆气的士卒不是楚王军的对手,四万楚王大军开始挥动手中的屠刀,这是他们报仇的时候。
报仇,是不需要俘虏的,所以没人留手。
整整一万多土著,将性命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打扫战场对于楚王军的士卒来说不算费力,因为他们只需寻找楚王军牺牲的士卒尸首。
至于土著人的尸首,不管是留在地上腐烂还是送给野兽作食物,与他们并没有干系。
满地的残肢断臂,刘仁轨没感觉到残忍,只感觉痛快无比,犹如一同凉水从头浇到了脚,浑身畅快,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八月的暹罗有一丝一毫的炎热。
脸上的鲜血顾不得擦拭,他在大笑,看起来狰狞无比,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只是眼角的泪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