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并未跟着李世民一同回皇宫,毕竟李宽的嘱咐她没忘记,所以她带着小侄儿一起回到了桃源村。
张允一家的情况还算不错,过得安稳,平日里一家人都在了桃源村不怎么出门,倒也没人敢来桃源村找张允一家的麻烦。
许是出于安稳度日的打算,张允并未送儿子和女儿去弘文馆进学,只是请了两个儒生到桃源村教导儿女,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张允请儒生到桃源村教导儿女,那便证明了一个问题——李纲已经去世了。
李纲不仅是李宽的师父,也是安平的老师,尊师重道安平还是懂得,所以带着侄儿去李府,让李纲的家眷带着一起去扫了墓。
而让安平有些意外的是,李纲竟然埋在了桃源村,埋在了桃源村当年的学舍之外的空地上,听李纲家人说这是李纲的意思,说他喜欢桃源村,喜欢当年在桃源村教学时的生活,说他听到了当年的那朗朗读书声,说他生前没能享受多少年这种安稳的生活,死后就该享受了。
安平带着小侄儿给李纲扫了墓,然后再次带着小侄儿去给母亲和外祖父母扫了墓,安平不由的有些想念在台湾的李渊等人了,长辈们都老了啊!
所以,安平没在桃源村久留,在桃源村住了两日,便带着李哲一同回了长安,带着护龙卫和士卒去了驿站。
经过两日的深思,住在驿站的禄东赞看明白了许多。
前两日大唐演武,这是大唐君臣对他的警告,警告他的原因嘛,自然是他前几日在长安城闹得有些过分,这些他都知道,可他依旧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大唐与吐蕃的和亲依旧进行下去,但两日的时间,皇宫中却从未传出一点消息,反而他行贿高士廉的谣言愈发真切。
他算是看明白了,李世民确实决定不再和亲了,所以禄东赞愈发气愤,感觉心中的怒火能焚天裂地。
这个时代是什么时代?
这是一个讲究脸面的时代,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勋贵世家,都觉得脸面乃重中之重,更别说一国之君了,对于吐蕃和大唐两国来说,什么是脸面?
无疑是诚信。
本来就已经说好的事情,连圣旨都下了,只等到第六试结束,和亲之事便可以成了,可是却被楚王府给搅黄了,而且还让楚王府和李世民威胁了一番。
禄东赞怒不可遏。
他是什么人?
吐蕃大相,在吐蕃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他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威胁,从未品尝过了屈辱感,在长安可算是尝尽了。
禄东赞拍打着桌子,他决定了,明日一定要进宫面见李世民,要为吐蕃和自己讨一个公道,大唐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刚做下决定,就听见有人来说安平公主来了。
对于大唐,禄东赞不怕,毕竟李世民就算再怎么不要脸,总归是不敢对他做什么的,可安平代表楚王府啊!如今身在大唐,禄东赞真有些怕了。
百般无奈的禄东赞无力起身,带着吐蕃武士出了房门。
出房门,只见驿站的庭院中站满了士卒,士卒乃华国的士卒,禄东赞很清楚,不由的心跳加速,一瞬间便喊了几句话,只见吐蕃武士纷纷抽出了腰间的横刀。
像似这样能让禄东赞安心些一样,见手下人抽出了横刀,禄东赞才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安平公主,不知你今日前来找老夫所谓何事?”
安平没说话,禄东赞而已,她没兴趣和禄东赞多说,毕竟禄东赞此时在安平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谁会愿意和素不相识的死人说话呢。
不过,禄东赞既然问了,总的要回一句,所以安平一旁的怀恩笑道:“大相,此行来长安随声所携带的财物不少吧!”
一瞬间,禄东赞以为自己明白了安平带着士卒前来的来意,更气愤不已,你楚王府搅黄婚事便不说,折辱了吐蕃堂堂大相也不说了,竟然还有脸前来索要财物,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不错,携带财物不少,但那皆是求亲之用,如今已献给了天可汗陛下,本相如今空无一物。”
“是吗?我看不尽然吧!”
“你乃何人?有何资格与本相对话?本相所携带财物与你楚王府又有何干系?今日若是不说清楚,本相必定要求天可汗陛下治你楚王府之罪。”
“好说,我就是殿下一家奴而已······”
怀恩的话没说完,禄东赞便打断道:“区区一家奴有何资格与本相对话,楚王府实在欺人太甚,难道大唐就这样折辱我吐蕃,真当我吐蕃不敢出兵?”
确实,禄东赞乃使臣代表的是吐蕃,就是李宽,若他以楚王的身份或许都有些不够资格,但这次前来是注定来杀人的,哪有所谓的资格。
怀恩淡淡一笑,“并非我楚王府欺负大相,而是大相欺负大唐啊,无视大唐律法公然行贿朝中大臣,我楚王府今日前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