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一句话,便让在场之人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高士廉这怎么了?都说人老成精,怎么他越老越糊涂了,现在这时候还想着找楚王府的麻烦,这不是在找死吗?
不少人在疑惑高士廉为何看不清情势,也有不少人心里委屈,毕竟李世民当年对李宽的态度众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谁都没想到过了几年的时间,李世民会异常看重李宽。
当年李宽被迫离开长安,虽说是世家之人出的大力,但满朝的勋贵之中,除了楚王一系的人马,谁敢说自己当年没存有推波助澜的心思,心里不由得有些苦涩。
作为宰相的房玄龄没管其他,当即行礼道:“陛下,此时非感怀楚王离京之时,当尽早回宫商议吐蕃进犯一事。”
毕竟同场为官多年,好歹也有些交情,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愿意见到高士廉再次被李世民处置,当年的一众老兄弟如今已不多了。
更何况,如今军情紧急确实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若是连这点都看不明白,房玄龄也不配称为一代贤相了。
“回宫吧!”李世民大手一挥,登上了回宫的马车。
在回宫的路上,李世民挠着脑袋,显然有些疑惑。
要知道,他明明将吐蕃的副使吞弥·桑布扎扣押在了长安,而且离去的各国使臣也不过走了十几日,按照时间来算,松赞干布明显不可能知晓大唐杀了禄东赞一行人,怎么可能聚集二十万兵马进犯凉州呢?
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发现房玄龄等人面带难色,显然知道其中的关键,李世民怒了。
“说。”
滔天的怒火,让同在马车之中的房玄龄等人双腿发颤,其中以李承乾和李泰哥俩的脸色最为难看。
“陛下,吐蕃的副使吞弥·桑布扎已回了吐蕃。”
听到房玄龄这句话,又发现李承乾和李泰哥俩的表情,李世民想都没想,一个大耳刮子便抽了过去,所谓的储君和皇子的颜面早已被心中的怒火给燃烧殆尽了。
“是何人给你们的胆子,竟敢违抗朕的旨意?”
“陛下,此事怪不得太子殿下与魏王殿下,陛下离开长安后不久,吞弥·桑布扎便已疫病欺骗了所有人,当时吞弥·桑布扎满身红肿,诸位大臣皆认为······”
长孙无忌的话未说完,李世民便打断道:“疫病?好一个疫病,宫里的御医果真如宽儿所言,皆是废物,朕要他们还有何用?”
“陛下,此事也不怪宫中的御医······”
房玄龄的话也没说完,李世民再次打断道:“不怪他们,难道怪朕?”
房玄龄不知该怎么接过李世民的话头,心中暗道,说来还真的怪您,谁让太子与魏王都是您儿子呢!
房玄龄不好意思开口,李承乾战战兢兢地给李世民做出了解释。
其实,事情很简单,吞弥·桑布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令驿馆的小吏们都如同他一样变得满身红肿,疼痒难耐。
李承乾和李泰哥俩,还有朝中的勋贵们根本就没有怀疑,当时只剩下庆幸了,庆幸李世民没在长安,毕竟疫病对于天下所有人来说,谈之变色。
没有怀疑自然也就顺势而为了,加上吞弥·桑布扎装着奄奄一息的样子,李承乾和李泰哥俩和长孙无忌一合计,自然而然的将吞弥·桑布扎扔去了乱葬岗,留他自生自灭,毕竟吞弥·桑布扎陪着禄东赞来长安之时可没少给几人送礼,都要死的人,再给一刀显得大唐勋贵没有仁义嘛!
结果不言而喻,吞弥·桑布扎逃回了吐蕃。
如果说要怪,只能怪大唐对于疫病太过畏惧,只能怪儒家太过于注重仁义,怪李世民没教会李承乾小心谨慎。
而远在台南的李宽,现在就在责怪自己没教会小儿子小心谨慎的道理,也在责怪李世民不要脸,竟然给小孩子下套。
原本,来台南之后李宽是很高兴的,因为台南的情况很好。
至少在百姓融合这方面的情况很好,李宽不知道马市长是怎么想到居民点这个办法的,但马市长偏偏就将村落修成的居民点,一户汉人一户从吕宋或中南半岛迁移而来百姓,就连不少成年人都已经学会说几句汉话了,相处融洽。
一句远亲不如近邻的话更是被台南的百姓奉为了经典,可谓众人皆知。
之所以人尽皆知,就不得不说马市长很懂宣传的作用了。
之前,马市长在百姓之中考察时,见到了一个吕宋的土著背着一个汉家小子外出求医,这本来不算是什么大事,不过马市长很聪明的将这件事在台南大肆宣传,让台南成立的报社大力夸赞此事,以至于不少汉人们陷入了回忆之中。
按照居民点的办法安置住处,周围的人家低头不见抬头见,遇到难事自然得帮村一把,或许平日里还没觉得什么,但经过宣传之后,百姓们这才发现原来这些从其他地方迁移而来的土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