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李渊走的挺明智的,毕竟李宽的性格李渊可能比李宽自己还要了解,一旦李宽决定的事情,就是他如何反对也没有,留在大厅被李宽用无数的理由说服他同意,还不如潇洒而走。
当然,也不是说李宽决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不过那种能改变的决定都是些无足轻重之事,现在关系到两个孩子是否随军出征,这种问题不是大家的劝说就可以改变的。
不过总有人不相信不能改变李宽的决定,如同安平、苏媚儿等人就在李渊离去后不久,加入了反对的大军之中。
可惜事实亦如李渊所料,她们皆被李宽的无数理由给说服了。
就如同一国皇子不见见血光,如何有胆气?一国皇子竟然为实地带着士卒参加战争,在军中如何能有威望?
尽管心中知道李宽的这些理由都是胡扯,可是认真一想又觉得很对,她们找不出其他理由来反驳,只能点头同意李宽的决定。
以至于这一年的春节,李府上下很少有欢声笑语,除了李臻和李哲兄弟俩除外。
兴奋的兄弟俩在今年春节甚至没有去摆摊,而是带着胡庆去了军械研究院,寸步不离的看着军械研究院的众人打造他们设计的盔甲。
刚打造好就穿到了身上,甲不离身或许就是用来形容他们兄弟俩的,就连吃饭也不将明晃晃的盔甲脱下,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刺激着所有人。
“去把甲胄脱了,若是不脱今晚不准吃饭。”
苏媚儿怒了,也不顾及李渊和万贵妃,当场就拍起了桌子。
看得出苏媚儿确实很生气,用力不小,那白皙的手掌都拍红了。
才刚穿上没几天,瘾尚未过足,自己母亲却要他们将甲胄脱掉,俩兄弟有些不乐意,不由得看向了李宽,希望自己父皇能说两句好话。
虽说李宽是有大男子主义的性格,不过为了这种小事而引火烧身的事情,他也不会做。
撇了眼两个郁闷的儿子,李宽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明知道一家人都不赞同两兄弟随军出征,还穿着甲胄在家中晃悠,这不是自找难受吗?
“二嫂叫你们兄弟两去脱了,没听见啊!”安平借机怒喝。
说来,安平对两个侄儿随军出征倒是没什么不满的,毕竟她崇拜的哥哥都认为两个侄儿理当随军出征,还给出了理由,安平倒也接受的很快。
不过安平确实很生气,两个侄儿刚穿着盔甲回来的第一天,她就觉得很威风,所以理所当然的要求两个侄儿带她一起去军械院打造一身女子的盔甲。
但两个侄儿竟然异口同声的说女子穿什么盔甲,打战那都是男人的事,若是女子都穿着盔甲上战场了,岂不是说他们男子无能。
以此理由拒绝了安平,而一家人都认为李臻和李哲兄弟俩的话说的不错,皆不赞同。
当然,李宽是想同意的,毕竟一套盔甲罢了,值不了几个钱,妹妹喜欢那打造便是,可是一想到安平若是穿上了盔甲,万一生出了从军之心,那就得找地方哭了。
虽说李宽向来是教导孩子们说妇女亦能顶起半边天,教导孩子们说谁言女子不如男,也把安平养的比较跳脱,可像从军这种事,李宽还是坚决反对的。
所以安平心心念念的盔甲也就没有了。
对此,安平对两个小侄儿可是怨念尤深。
见到两个小侄儿垂头丧气的进屋,安平冷哼道:“活该。”
“安平,你是女孩子,女孩子就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嘛,舞刀弄枪那是女孩子该做的事么?”李宽平静的教训道。
“哥,我可没有舞刀弄枪,我就是喜欢而已。”
李宽点点头,想了想问道:“真喜欢?”
安平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起身拉着李宽的手臂左摇右晃道:“真喜欢,哥,你就让军械院的官员给我打造一套嘛!”
“替你打造一套甲胄也不是不行。”李宽到底还是没能坚持住自己的想法,在妹妹的撒娇下,他投降了。
“真的?!”安平惊呼,脸上说不出的惊喜。
“不过你得作出一个保证,保证有甲胄之后不得有任何从军的心思,哥知道你以前崇拜你平阳姑姑,觉得平阳姑姑穿上盔甲很威风,觉得女将军很威风,但你要知晓,平阳姑姑未必就愿意做女将军,那时候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哥也不希望你生出从军之心,若是有尽早把这个念头给断了。”
有那么一瞬间,安平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就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不止,保证道:“哥,你放心,我肯定不从军。”
其实,安平确实憧憬着自己能成为女将军的那天,而李宽也说的不错,她确实很崇拜平阳公主,无关其他,仅仅是平阳公主穿着一身甲胄的样子很威风。
不过,安平也知道自己想要从军根本不可能,在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