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昙比罗夫瞬间就眯起了眼睛,若非间人皇女朝他看了一眼,估计是要当场发难的。
尽管间人皇女阻止了阿昙比罗夫,但间人皇女的脸色却实在算不得好看,眼神之中透露着寒光,冷声道:“殿下,我等已经将财物献给殿下了,殿下亦曾答应我,放我等离去,难道殿下要做出食言而肥之事?”
间人皇女很愤怒,她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
“皇女说错了,朕是答应过放你离去,可是朕何时说过要放他离去了?”李宽反问,见间人皇女一时无言以对,继续说道:“在这天下,没人敢嘲讽于朕,区区倭奴使节而已,竟然敢嘲讽朕,朕受到了屈辱,自然得要用血才能洗刷屈辱,作为皇女,朕相信你能明白朕心中的怒火。
若是皇女执意要带着他离去,那朕只能不好意思了。”
此前,李宽无论是作为还是言语,与寻常的地痞纨绔没有任何区别,直到现在,他才展现了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的威严。
李宽很平静,却不怒自威,让间人皇女肯定了李宽的话并非虚言,若是强行带走阿昙比罗夫,她自己恐怕也得死在这里。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更何况阿昙比罗夫乃是苏我家的人,对苏我家忠心耿耿,借着李宽的手除掉这个人也不错,所以间人皇女很不客气的将阿昙比罗夫留在了李宽的楼船上,打算独自离去。
“皇女且慢。”
四个字,让间人皇女脸色一变,不由得怒道:“这财物我已经献上了,人我也留下了,殿下还打算怎样?”
话音一落,不等李宽开口,阿昙比罗夫一个箭步便朝间人皇女冲了过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眼前的局势明显已经明朗了,间人皇女是打算放弃他,他留在此地只有身首异处的下场,既然都要死了,总得拉着这个放弃他的皇女陪葬。
当然,他倒是想拉着李宽一起陪葬,可惜他知道自己恐怕还没冲到李宽近前,就会被士卒砍成肉泥。
不过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只听间人皇女一声尖叫,阿昙比罗夫却已经被士卒们开枪打穿了大腿,留在李宽身边护卫的人,那都是百步穿杨的神枪手,想要在李宽面前妄动,只能说阿昙比罗夫太天真。
没有顾忌在甲板上惨嚎的阿昙比罗夫,李宽看着惊魂未定的间人皇女笑道:“你等既然出使大唐的使臣,而朕又是大唐的楚王,所以嘛,朕也得学学鸿胪寺的官员,热情的接待你等嘛······”
话未说完,间人皇女打断道:“今日我上了殿下的楼船已实属不该,若是再留宿在殿下的楼船上,那就是有失国体了。”
说完,还朝李宽嫣然一笑,仿佛之前那个引诱李宽的人不是她一样。
装什么贞洁烈妇啊,谁不知道岛国大多数女人是什么样的人。
李宽心里狂吐槽,嘴上却笑道:“皇女误会了,朕可并非那种饥不择食之人,朕作为大唐的楚王,既然见到了使节,自然得派人护送皇女去长安,否则像今日之事,再次发生,可就没人能照顾皇女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间人皇女看不出李宽此举的用意,但她却只能被动的接受,点头问道:“殿下,打算派遣何人护送我等去长安。”
这个人选,李宽其实早已经想好了,所以并未让间人皇女多等,李宽想也没想便道:“朕打算请琅琊郡公,牛将军护送你等去长安。”
让牛进达带着间人皇女去长安,李宽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来,从此前牛进达未遵从李宽的命令就可以看出来,牛进达始终没有要留在台北心思,他始终将自己视为了大唐治下的郡公,这样的人才尽管李宽很想要,但李宽亦不至于过于强求。
二来,牛进达一路跟随间人皇女进长安,总能打探到些间人皇女出使大唐的深意,李宽也好顺势让牛进达警惕一些,让牛进达带封书信给李世民,让李世民警惕一点,不至于被美色所迷惑。
三来,就是顺势而为,毕竟谁也没曾想会在东海海域上遇见倭奴国的皇女,李宽也就干脆让牛进达趁此机会返回长安算了。
因为搬运财物之事,还用不着牛进达这样的将领,他一直便待在李宽所乘坐的楼船上,所以听到李宽这话,牛进达当即便道:“殿下,此次出征······”
李宽打断道:“此次出征不用牛将军担忧了,朕自有把握。
至于台北军校的问题,牛将军亦不用过于担忧,军校已经走上了正轨,而且在朕离去之前便吩咐过留在军校的教员们整理平日教导的知识,合力编写兵法等,所以你大可放心离去。”
说完了,李宽自己都觉得自己有过河拆桥的嫌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牛进达,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牛将军在华国所作出的功绩,朕会禀报二伯,想来二伯应当有所赏赐,朕亦会传令小泗儿让他送些钱财到牛府。”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