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啊,已经好些年没见到了。”李世民喃喃自语,脸上渐露沉醉之色,不知是沉醉于眼前的景致还是其他。
烟花,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在台北稍微有些钱财的人家都会在除夜或者上元节买一些回去,哪怕是在大唐,也有贩卖烟花的地方,不过相对台北很少而已,每年上元节时,还是有些勋贵之家愿意购买一些。
李世民的话显然是不对的,他不可能好些年没见过,只是好些年没有见过这般的盛景,或者说他感慨的不是烟花所带来的景致,而是感慨好些年没有像今年一般,一大家人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用饭。
景致是迷人的,李宽下意识的揽过了苏媚儿的腰肢,将苏媚儿拥在怀里,“若是喜欢,咱们以后天天放。”
“若是天天放,便少了那分意境了。”苏媚儿笑道。
燃放烟花,为的是喜庆,确实如苏媚儿所言,仅仅因为喜欢便天天放,那便少几分喜庆的意味,就像爱吃某种食物一样,若是顿顿吃也得把人吃吐了。
“你小子怎么弄出来的?”不知何时,李渊牵着万贵妃走到了李宽夫妻俩的身后。
李渊想要表达的意思李宽明白,今天是除夕夜并非上元节,长安城中依旧实行着万年不变的宵禁,而此时夜空中烟花仿佛照亮了整个长安城,明显是长安城四处都有人燃放。
“其实也没多难,每年王府的管事都会回长安,他们在长安城有住处,吩咐他们便好。”
楚王府麾下管事几十人,加上原本就住在长安城中的管事和下属,可以说长安各个坊中都有楚王府的人,给坊官打声招呼,燃放烟花不过是一件小事。
李渊点点头,没再说话,仰头看着夜空中的繁花。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寻常百姓与勋贵皇族是没有区别的,就比如现在,皇室子弟和勋贵们仰望夜空繁花,长安城中的百姓也走出了家门,仰望夜空,大家都在做着同样的事,为同样的事感到吃惊。
这些年烟花在长安城中时有燃放,已经没有人再为烟花绽放的刹那芳华而跪地惊呼“神迹”二字,但尽管如此,夜空中的繁华也令他们感到震惊和窃喜。
这种窃喜,犹如李宽前世是一样的,觉得自己赚到了。
烟花嘛,不就图个“看”字,花几百大洋买一桶烟花回家燃放,与看别人家燃放的烟花唯一区别就是不能亲手点燃,其他并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不免有一种——老子不花钱,一样能看到烟花绽放的美景的占到大便宜的心理。
一盏茶的功夫,夜空恢复了此前的寂静,李渊大笑着带着一众家眷再次回到了太极宫。
或许因为看过一场繁华的原因,殿中的气氛比起之前越发热闹。
珍馐,美酒,高谈阔论,兄弟之间姐妹之间把臂言欢,李世民晓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他喜欢看见眼前的景象,他觉得自己早些年犯过的错,一直所缺失的东西,如今在后代身上弥补回来了。
“这酒没有二弟的藏酒好喝。”李承乾砸吧两下嘴,有些失望。
按理说作为废太子,且殿中身份最低的李承乾一家应该是待在角落的,但今日乃是家宴,作为兄长的李承乾一家还是被安排到了李宽一家的上方。
听到李承乾这句话,李宽心中的火气疼的一下就燃起来了,朝李承乾伸出了右手。
“二弟,你这是何意?”
“给钱啊!”李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佯怒道“你说说自己偷喝了我多少酒,看在都是一家人的情分上,一坛酒算你一百贯,你给一千贯那是应该的。”
“二弟莫闹。”李承乾满脸笑意,全然没将李宽的话放在心上。
看来当年那贵族范儿都是装出来的,不要脸才是这货的本质。
李宽撇了撇嘴,开始专心致志的对付案几上的饭食。
华丽的宫殿中,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十位教坊司调教出来的舞姬,在大殿之中展现着优美的舞姿和自己婀娜的身段。
未成年的小屁孩浑然不知欣赏,各自交头接耳,谈笑生风;成年之人则肃然而坐,目光瞥过殿中的舞姬,脸上充满了笑意,一些人的眼神之中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显然是打算带两个回家。
这种事情在大唐很常见,尤其是李世民大宴朝臣时,宫里却几个物价,少两个舞姬那是常有之事,就是李世民也不会多说什么。
一众女人瞧着自家夫君的面容,面带笑容,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哀怨或者怒意,更有甚至将柔夷放在自己夫君的腰间慢慢扭动,原本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一本正经。
李宽一家吃着饭菜,仿佛在他们一家眼中眼前的美人还不如眼前的美食重要。
李宽擦拭着嘴上的油腻,看着李臻和李哲问道“觉得这样的宴会如何?”
“少了些氛围。”李臻言简意赅。
“若是为了家庭欢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