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与孙伏伽不对付,其实也不是什么杀父夺妻的大仇恨。
当初是因为家中小妾和假子嚣张跋扈,孙伏伽参了一本,让张亮丢了面子,便结下了仇怨。
后来吧,李承乾出手对付孙伏伽,张亮也就顺水推舟帮了一把,联合朝中武将参了一本孙伏伽,说孙府教女无方,无德无能,不够资格窃据礼部尚书之位。而孙伏伽背贬陕州后,似乎铁了心的与张亮作对,多次参张亮的假子在陕州为嚣张跋扈,仇怨也就越积越深。
其实孙伏伽只是出于职责所在,但张亮就是认为孙伏伽诚心与他们一家过不去。不过进了一次大狱,张亮倒也看清楚了家里的情况。
百余位假子之中,就没有几个是好的,多是借着他郧国公的名头在外地胡作非为,以前孙伏伽的参他的时候,他不信,但是经过李世民亲自派人查案,加之朝堂之上亲口所述,他信了,毕竟当今陛下岂会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胡话。
出狱之后,张亮也没有只看朝廷查出来的问题,亲自派亲卫查了自己的假子,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假子接着郧国公的名头肆意妄为那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他那最疼爱的小妾生下的儿子也居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假子的。
怒火中烧的张亮处理了家中的丑事,这才出狱后好几日才来找李宽谢恩。
这些情况,李宽不清楚,他就是有疑惑。
“张亮,当初虽说与孙老头有些仇怨,但本王相信不是什么不明是非的人,该有的底线还是有,而且与李承乾似乎也没什么交情,前些年怎么跟着李承乾参了一本孙老头啊?”
听到李宽这句问话,张亮有些羞愧,有些不自然地道:“当初老臣也不认为孙尚书家教有问题,不过那时老臣与孙尚书有些矛盾,且那时逍遥伯还是太子殿下,老臣便认为继位之人乃是逍遥伯,所以······”
李宽接过了张亮的话头:“所以就打算顺势而为,顺便在太子殿下面前露露脸,等到李承乾当皇帝之后记得张亮曾出手对付与李承乾有矛盾的孙伏伽。”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张亮瓮声瓮气的回道。
明白了,张亮这货以前在外为官,与朝中大臣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回京之后不了解李承乾的情况,再加上张亮又是一介武夫,估计智商也高不到哪里去,认为李承乾将来肯定能继承大统,提前讨好李承乾。
“说实话,参孙老头那一本有些过分了,不过事出有因,倒也不是不可体谅。”李宽叹了口气,摇头失笑道:“算了,这事本就与本王没多大关系,参孙老头也算是帮了孙老头一个忙,们之间的事,们自己解决吧!”
“殿下放心,等到孙尚书回长安,为求孙尚书原谅,老臣便是跪在孙府门前都行。”相比文人,武夫似乎更直爽一些,错了就是错了,错了便认罚。
看看,这就是张亮,智商真是令人担忧。
堂堂国公,跪在别人大门前求人家原谅,这是求人家原谅?难道不是逼迫人家原谅?
“廉颇负荆请罪的事就不要干了,孙老头不是什么难说话的人,啊,好好给人陪个礼道个歉也就了了,若是跪在孙府大门前请罪,让当朝勋贵官员们怎么看待孙老头?”
张亮愣了愣,似乎想明白了李宽的意思,点头应是。
李宽点点头:“这次送来的礼,带回去······”
“殿下与老臣一家有大恩······”
“听本王把话说话。”李宽打断了张亮,叹道:“的那些假子闹出的问题不少,本王觉得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用钱财的地方不少,而且本王之前便说了,如果要谢就去谢孙老头儿,谢本王没有多大的道理。
一来,本王是因为孙老头替求情,本王才会上奏陛下。
二来,本王乃是大唐王爷,又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本王既然知晓有冤情,也理当如此。
这答谢,本王可没资格收下,毕竟凡是都要讲究一个规矩嘛!”
李宽现在很讲规矩,但魏征似乎不太讲究规矩,今日上朝,直接联合了手下门生故吏朝楚王府和郑王府发难了,御史言官之中有九成的人出班支持魏征,请求陛下下旨处罚楚王殿下与郑王殿下。
楚王就不说了,现在太子之位空虚,朝中参楚王的折子不少,为得就是逼迫楚王离京,李世民已经习惯上朝时有人参楚王了。
但是参郑王,李世民是没想到的,前不久他才下旨褒奖了郑王,说郑王治理绛州有功,治理绛州水患有功,没多久便参郑王敛不义之财,与楚王府同流合污,导致长安城中不少人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这不是打他李世民的脸吗?
而且,昨夜李世民收到了李宽的奏折,对于赌坊的问题也看过,自然了解倚翠阁的情况。
不得不说,儿子奏折上体现出来的文采不咋样,但是一切缘由都说的明明白白的,魏征魏人镜要参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