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最近有些胃疼,正好拿点药。
可是叶知秋也太孩子气了吧,觉得委屈了就把自己藏起来,这是一个成年人做的事嘛,手却不自觉的去拉知秋的被子,
叶知秋心里正有股子邪火没地撒呢,见有人拽她的被子,就使劲的往里狠狠地拽,把自己包的越发严实。
护士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帮忙拽,赵雁北记得刚在门边叶知秋好像是哭了,扬手阻止了她,然后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护士有些不乐意的瞪了知秋一眼,可是没有办法,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病房里就剩下俩人,赵雁北也不再拽被子了,拿过旁边的凳子气定神闲的坐下,他今天就看看她能维持这个样子多久。
过了好一会,知秋也累了,毕竟维持这么一个蜷缩的动作不容易,见没人再拉被子,病房里也没个声音,她就偷偷的从被子里张开了一个小口子往外看,
只见赵雁北习惯性的抿着唇,一动不动冷冷的注视着她,知秋心里直突突,她做错什么了吗,怎么感觉有点不安啊。
赵雁北只见知秋在被子里蠕动,眼睛眉毛直突突,她把自己当虫子了吗,还包着被动来动去的。
一会被子慢慢的掀开,知秋穿上鞋在地上站好,有些怯怯的样子。
“知道错了吗”,赵雁北冷声问,
“知道了”,知秋不自觉的说,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了,她哪错了,凭什么他赵雁北一副审问的样子。
头一撇,不看他,
“把头转过来”赵雁北淡淡的说,
没听见,知秋非暴力不合作。
“同一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口气有些严厉了,
知秋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这人有毛病是吧,跑病房里教训病人,她怎么就那么欠呢,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以为她是面团是吧,想怎么揉就怎么揉,可惜她不是。
回过头,把眼泪一擦,快速的说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我的病房,我只知道我好端端的在病房里生着病,就被你骂了一顿。团长了不起啊,团长就可以不辨是非不分青红皂白随时随地教训人吗。班长了不起啊,什么破医院,护士连最起码的职业道德都没有,更别提专业水平了,扎个针都能扎四五次,还把责任推我身上,说我皮厚,她才皮厚呢,脸皮厚。巴拉巴拉……”语速跟蹦豆子似的。
赵雁北平静的听着,好像是叶知秋抱怨的人里没有他一样,眼神专注却夹杂着一丝阴霾,知秋被盯得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嘴。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没出息。
“说完了,”赵雁北站了起来,修长的线条有些紧绷,浑身散发着让知秋有些胆战的气势。
“叶知秋,你多大了,”
“十,十六岁”,知秋有点口吃,
赵雁北点点头,看着眼前因为生病更显得娇弱的知秋,他十六岁的时候已经独自在苏联求学,并且出色地完成了国家交给他的任务,当时遇到的困难和危险是平常人想象不到的。眼前的女孩能吗,遇到事就会哭。
叶知秋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赵雁北,心里其实正在使劲的狂骂这货。
他有些头疼的看着叶知秋,这要是他的兵,哭?先负重五公里再说,可是叶知秋不是。
或许他不应该把对自己兵的要求强加到她身上,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可是他的人生里没有跟这种人打交道的经验,高原野自动被他踢出去了,那就不算是个女的。
他使劲回想着他的老搭档指导员的口吻尽量把语气放缓,
“叶知秋,你首先是一个兵,是一个军人,军人就应该勇敢顽强坚韧,有自制力,巴拉巴拉”,
知秋惊讶的瞪圆了眼睛,这货是赵雁北吗,不会瞬间被穿越了吧。
可能是知秋的表情太过明显,赵雁北脸色有点向包公发展的势头。
知秋一看这厮要变脸连忙使劲点头,正色道“赵团长,您说的都对,尤其是作为军人应该勇敢,比如在刚才那个护士用言语攻击我时我应该拿大耳瓜子抽她,”
赵雁北突然一阵蛋疼,这丫头怎么这么二虎呢,勇敢是让她干这个的吗。
知秋心里直乐,让你得瑟,让你丫的一出场就各种冷艳高贵,让你丫的使唤我,还挤兑我不,劳资也不是好欺负的。
“雁北,来了也不说一声”,进来了一个年龄大的男医生身后还跟着知秋的主治医生,
“不用麻烦了徐叔叔,我一会就走”,赵雁北微微笑着说,
这厮竟然还会笑,她还以为他除了皱眉就只会面瘫一种表情呢,不过这厮笑起来的确挺吸引人的。
“这是……”姓徐的医生看着病房里的知秋有点疑惑,赵雁北的亲戚。
赵雁北有点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说“原野的朋友,让我来替她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