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秋的到来打破了之前僵硬的气氛,赵父平静下来后指指旁边距离他最近的椅子让赵雁南坐下,
“你和志强的事我知道了,作为一个父亲,我心疼你,但是作为领导我不得不说你几句,婚姻是儿戏吗,说不要就不要?”然后眉毛一瞪指着赵母怒道,“你也是,跟着胡闹!你不说劝着反而添柴加火由着她的性子来,这么多年党的教育白瞎了,偏理帮私乱弹琴!”
一席话说得赵母气血上涌,恨不得厉声反驳了赵父才好,只是碍于赵雁南,到底不好在她面前跟老伴吵架,只好压住怒火冷冷的说道“党教育我们要实事求是,你呢,明知道雁南和邱志强之间的矛盾历久弥深,但是仍然想和稀泥,你这是维持表面的和平,有什么用,苦的还不是孩子,”
“什么叫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夫妻之间能有什么说不开调解不了的,又不是深仇大恨,彼此退一步,不要得理不饶人,多从对方身上看到优点,别总是自以为了不起,整天看不起这个埋怨那个的,雁南就是被你惯坏了,三十多的人了还不如知秋这18的懂事,都是跟你学的,”
老太太听后不怒反笑,“我是她妈她不跟我学跟谁学,都跟你似的,你倒是正义了,踩着你闺女的正义算个屁,”
“你胡搅蛮缠,”赵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你们别吵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赵雁南悲伤地脸上带着一丝歇斯底里,“您别把事都怨我妈身上,我知道您一向瞧不上我,我不像雁北有出息,也没有雁西听话,19岁没有听你的话参军自作主张嫁给了我妈给我找的男人,十几年稀里糊涂的混天熬日头,三十多的人了家不像家,连个孩子都没有,都看我碍眼……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话未说完就呜咽的说不出声来,赵母跟针扎似的,搂住雁南,“你个死孩子,说得都是什么话……”
赵雁南现在特别想找一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她怎么就这么惨呢,姐弟三个她这做大姐的就成了个笑话,男人是个窝囊废,连被窝里都逞不起英雄,要事业没事业要家庭没家庭的,她怎么过成了这样,她记得她年轻那会意气风发朝气蓬勃,在单位里也是铁娘子一样的人物,现在到底怎么了。
赵母给她擦干净眼泪,看了赵父一眼,赵父还在生气,而雁南直愣愣的,没有一丝精气神,她也累了,心累,叹了一口气后让赵雁南先出去。
“老赵,邱志强也别让他来了,再等等吧……”
“等?等什么等,越等事越多,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咱们做老人的瞎搀和什么,传出去不够丢人的,”
“……”
“咱们军区就没听说谁家的孩子有离婚的,简直扯淡,新中国了又不是父母包办,乱扯什么脾气不和,这是不负责任的说法,我看就是吃饱了撑得,日子太好了闲的,”
“……”
“邱志强这人说实话一开始我瞧不上,小心眼太多,但是十几年下来我倒是佩服他,就你那宝贝女儿的臭脾气谁家受得了,不敬公婆不服丈夫的,天老大她老二,谁家男人给女人洗脚了,你四邻八舍的打听打听,我赵某人养的好闺女。你什么也别说了,邱志强这次来我自有道理,你把心放肚子里不会雁南吃亏,只是雁南……你好好管管,看看知秋再看看她,我真觉得丢脸。”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母在客房里找到赵雁南,思量下还是把赵父的决定告诉赵雁南,她想过赵雁南会哭会骂会愤而离开,但是没想到她面无表情的的点点头,仿佛不是在说她,就跟没事人一样,
赵母反而不放心了,别是气傻了吧,“雁南,你听明白了吗,”
点点头,
“听明白了吗”点头是什么意思,赵母只得再一次问道,
赵雁南一下子站起来把手中的跳棋扔下,“不就是让我跟邱志强回去吗,行啊,我跟他回去,”她算是想明白了,靠父母都是假的,他们永远想的都是自己的面子和影响,靠自己才是真的,凭什么她要避开邱志强,邱志强不是让她回去吗,行,她就回去给他看,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赵母犹豫的看着赵雁南,叹了一口气,想安慰她可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犹豫半天只好说,“放心,总会给你个说法,”
赵雁南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望着窗外出神。
知秋偷偷的一遍一遍看表,嘴边的笑容都快要僵了,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
赵母在休息,赵父在书房,赵雁南不知所踪,好吧她之前在客房,但是刚才她去客房瞅了她不在。
邱志强奉上一堆礼物后独自在客厅打坐入神,她敬陪一边,不是她想陪而是赵父赵母共同发下话来不到7点不能打扰他们。姑爷上门她这做弟妹的不管他受不受欢迎大面上总得过得去才行,
话题没有,相顾无言。
看起来这大姑爷挺紧张的,也不是第一次上门,都是十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