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赵雁北站在床前道,
“……”
“你听见了吗,”声音逐渐不耐烦,
“……”
掀被,
知秋刷的坐起来,眼睛红得跟得了红眼病似的,“你到底想干什么,”语气很冷,透着一股倔强。
赵雁北不答,直接动手去解她的衣服,被知秋一把挥开,“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我不舒服……不舒服!你听不懂人话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到他那张冷冰冰的面孔就觉得内心也变得冰凉起来,她讨厌这个地方,讨厌整天被圈在这院落里,她想逛街想跟同学疯闹,想在父母怀里撒娇。
她讨厌现在的自己,她应该知足,她的婚姻让她过上了刚来到这个年代时梦寐以求的好日子,可是为什么渐渐的就不满足了呢?
“听话,给你敷药,”赵雁北难得一见的好脾气哄道,他不傻从一进门就看出了知秋的不对劲,像是在抵触和抗拒,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无论什么原因她都是他的妻子孩子的母亲,这点不容她抗拒。
知秋看着床头上搁着的药碗,有些无力,她是否应该庆幸她这个丈夫还记得给她弄药。
“你出去,我自己来,”
“你弄不方便,”赵雁北淡淡的说,
知秋嘴角牵起嘲讽的笑容,“你总不会天天在家吧,迟早我是要自己弄,请晚不如请早,”
“听话,我不在家的时候让小琴帮你,”说完后又趴到她耳边小声道“按摩晚上我来,这是我强项,”
知秋脸一僵,呸道,“不要脸,”
赵雁北倒是神色未变,正经的样子堪称楷模,仿佛刚才调笑的话不曾从他嘴里讲过一样。
知秋到底是没有磨过他,任由他敷上药,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赵雁北端坐一边拨弄着她额前落下的发丝,怀孕时脸上长出来的肉最近也掉没了,身上也消瘦多了,一双大眼黑白分明但是眼底透着青色,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渴望接触外面的天地和精彩,这些他都不反对,只要不跟他的婚姻生活相抵触就行。
事实上他并不期望妻子有多大的作为,只要照顾好孩子,当他回家时有一盏温暖的灯光在等他,而他喜欢的妻子时时都在眼前,这样他就满足了。可是话务班没白没黑的轮班不说,忙起来饭都顾不上吃,以他的工作状态,俩人不用说是时常在一起了,就是照顾孩子都难,所以这事想都不用想。
她不是想参加高考吗,从明天开始给她找个老师,见天的布置作业,看她还有时间伤春悲秋的乱寻思不,他看就是闲的!
主意打定后,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小心的把纱布揭下来,用温水擦净,期间知秋还轻哼了几声,让他不得不放轻再放轻动作,就跟以前拆炸弹一样小心翼翼,一丝不苟。
完事后瞅着鼓涨涨的胸部,用手轻轻握了一下,算了,时间不早了,晚上再回来伺候这对宝贝!
知秋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才醒过来,发觉还没有给宝宝喂奶,饿着他了吧,急忙洗把脸下楼。
“妈……”知秋找了一圈没见赵母,
“嫂子,阿姨抱毛毛去了孙叔叔家,”小琴说,
“毛毛中午都没有喝奶,肯定饿坏了,哪个孙主任,他家在哪?”知秋一连番迫不及待的发问,
小琴擦了擦手上的水,“嫂子别急,阿姨就是给毛毛喂奶去了,就是前几天你和阿姨去喝满月酒的总后的孙主任家,大哥临走时说你这几天都没睡好,让阿姨别去喊你,给毛毛和一顿奶粉就行,谁知道毛毛喝不进去,一喝往外吐,本来想教你的,看你睡得那么熟阿姨就不忍心了,就抱着毛毛去了孙主任家,嫂子放心吧,我蒸了几个杂粮窝窝头,还掺了揉碎的红枣,可好吃了,阿姨说你这几天最好吃粗粮,嫂子吃这个吧,”
见小琴一脸求表扬的神情,心里好笑,拿起一个尝了尝,倒是真不错,不自觉的就着笋丝吃了两个喝了一碗银耳汤,顿时觉得郁闷一扫而光,心情也舒畅了起来,就是嘛,她也不是林黛玉,有什么过不去的,这才哪到哪,赵雁北你不是别扭吗,老娘以后不惯你这毛病。
“再来一碗!”
且说赵雁北在部队里视察连队事务,正好碰上来探亲的三连长家属,拖儿带女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脸上灰尘扑扑,脚边的孩子拘谨的抓着她的衣服,像是在害怕那个叫“爸爸”的人。
“三连长,你先去招待所安排家属住下,给你一天假,从现在开始,”
赵雁北的话让政委一时摸不着头脑,家属来探亲的多了,可是团长从来都没有给谁放过假,今天这是怎么了,有情况!
“老赵,今晚到我那吃,素兰炖了一锅杀猪菜,咱俩喝点,”
赵雁北接过政委递过来的烟,给俩人点上,拍拍他的肩“留着你多吃点吧,”想套他话,没门,这老王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