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看着封不平等人,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随后又看了看岳不群等人,冷声道:“怎么停手了?”
封不平、岳不群等人,沉默不语。
风清扬问出了自己的困惑,道:“不平,不忧,你们怎么会到华山来找我?你们是如何知道我在这的?”
封不平恭敬道:“风师叔,月余之前,不平等人听到江湖上……”
将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细细的说给风清扬听。
风清扬听完,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风清扬也不认得什么江湖百晓生,自己隐居在思过崖不出,此人是如何知晓自己还活着,而且还将自己的名字,放在了那个什么地榜的第一位,颇有点将自己架在火上烤的意思。
风清扬皱眉沉思,却是怀疑一个人,暗道那人神神秘秘,而且是近期唯一接触过自己的人,凭借那人背后的势力,搞出这些事是有可能的。看来此人还未放弃啊。
看到风清扬皱眉不语,封不平等人也不敢打扰,躬身在旁等候。
未几,扭头看向封不平等人,风清扬道:“行了,人也见了,我先走了。”
风清扬是大概猜到了封不平等人,此来找他的想法,但是风清扬却是不想再参与,实在有些厌烦了剑气之争。他的性格本就是无拘无束的性子,让他去带领剑宗弟子去争、去斗,实在与他的性子不符。
说完,风清扬抬脚便要离开。
封不平看了,急道:“风师叔且慢,我等剑宗弟子,群龙无首,还需风师叔带领……”
风清扬抬手便打断了封不平接下来的话,有些不耐道:“你们想去争,就自己把武功练好,自己去争,我却是没什么兴趣。”
想让坐看华山派窘境几十年无动于衷的风清扬,出山帮助华山剑宗,再和气宗相争,却是有些难了。
封不平等人听到风清扬的话,都有些急迫。
封不平想到自己等人,当初被气宗赶出华山,到处颠沛流离,为了找到一处立身之地,不知和别的帮派发生了多少冲突,剑宗弟子,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就剩下自己和成不忧、从不弃、不寒和褚不刚五个人。
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而却又瞬间破灭。
封不平作为剑宗的大师兄,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他真的很怕辜负师傅的托付,真的很怕华山剑宗消失在自己手里。
封不平心里苦涩,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嘶声道:“风师叔,还请您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救救弟子们,救救华山剑宗,我等被赶出华山,在外面……”
成不忧等人看到大师兄跪下了,也都跟着跪下了。
封不平以头杵地,也不管风清扬什么表情,将自己等人所受的委屈和苦难一一道出,似是在外的孩子看到家里长辈的哭诉和发泄。
从不弃等人早已泪流满面。
风清扬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越听越是动容。
另外一边,站着的宁中则,早已以手捂嘴,满眼泪花,周围的进门早的华山弟子,看着往日同为华山派弟子,却因理念不合,出走华山的剑宗门人,落得这副田地,只剩下寥寥五人。也是心有戚戚,拔出的剑默默地还鞘。
岳不群听得也是一脸凝重,到底不是几十年后的“君子剑”,心下有些感慨。
岳不群扭头看看周围的华山弟子,脸色微变,感慨归感慨,道统理念之争,绝不相让,看着周围弟子的表情,暗道不妙。
风清扬听完,背负双手,叹了一口气。
岳不群略默,沉声道:“封师兄,您这话要说清楚,当初可不是我们赶你们出华……”
风清扬突然扭头,沉声喝道:“够了。”
岳不群话语被打断,脸色有些难看。
风清扬满眼复杂的看着面前跪了一地剑宗弟子,慨声道:“都起来吧。”
封不平头杵在地上,没有反应,成不忧等四人,看大师兄都不起,自然一动不动。
风清扬看了,想着这帮弟子在外漂泊的苦难,又是一叹:“起来吧,今日既然来了,就不要再离开华山了,就在华山寻个地方,安身吧。”
岳不群听了,脸色铁青。
风清扬也不看他,想了想,实在烦了那些剑气之争的狗屁事,道:“但不得再上华山东峰,再与气宗弟子起争端,若是能做到,就起来吧。若是做不到,还是放不下剑气之争,那你们就跪死在这里吧。”
封不平等人,听了之后,赶紧起来,却是不敢太过,怕适得其反,再说了,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岳不群怒声道:“风师叔,您老人家虽是长辈,但做的未免有些过了吧?”
风清扬转过身,看着岳不群,指着封不平等人,道:“过吗?还是说你想逼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