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起床,叶蓁吃早饭前,意外从穆七这里得知了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白桃死了?”叶蓁震惊反问。
穆七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昨日传来的消息,白桃已死在牢狱中。”
怎么会呢?
难不成那孙娘子为了不让白桃暴露自己,杀她灭口了?
她有这么大的手段吗?
叶蓁皱眉思索几息,又问道:“知晓她的死因吗?”
穆七迟疑了下,说道:“似是因为被毒蜂蛰过,她被带去县衙狱中没多久,就喘不上气了,郎中没能救回来。”
这样啊,叶蓁神色怔楞了一瞬,这么说来,白桃其实是因为她才死的吗?
一时间,她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虽说白桃确实死有余辜,可她这一死,等同于斩断了和孙娘子之间的关系。
让差役无法审讯出更多的内容,当然,也就免去了自己暴露的风险。
对自己来说,也算是利大于弊吧。
人死已是既定事实,叶蓁收拾好心情,不再去想这些,匆匆吃过早饭,随着穆七在书房外告别了少年,
她谢绝了穆明提出的,用马车送他们回去的提议,迫不及待的和哥哥离开了宅子。
哎呀,一天时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娘亲是否会担忧他们?
出门这才不过一天而已,叶蓁想要返家的心,突然就变得急切了起来。
真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此时地上的雪依旧未化,两人找到上次的那家车马行,顾了辆马车,终于踏上返家之路。
溪水街的宅子内,穆明突然从外走进书房,向上首少年汇报道:“主子,他们已经坐上马车了。”
“嗯。”穆清风轻嗯一声,放下手中毛笔,打量了几眼自己写的字。
从椅子上站起,一边往屋外走,一边淡声说道:“我们也走,去京兆!”
“是!”
下午未时初,一辆马车在村口处停下,叶蓁两人从车上走下,迈步向村里走去。
这个时辰,村里很安静,冬日里没什么活动,绝大多数的人,都有歇午觉的习惯。
叶蓁做贼似的走在哥哥身侧,目光时不时会扫过四周,时刻警惕着会被其他人看到。
她这身衣裳太招人眼球了,奈何这年头,就连县城也没什么成衣铺子,她找了一阵,实在是没能找到,也只能穿着回来了。
两人静悄悄的走进叶家大门,来到二房门前,快速推开木门,走进屋子。
叶蓁心头这才松了口气,嘴上欢快的说道:“娘,杏儿,三郎,我们回来啦!”
“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啦!杏儿好想你啊~”
屋内的叶杏听到动静,像颗小炮弹似的从炕上跳下来,扑到叶蓁怀里。
呜呜呜,姐姐昨日不在,家里的伙食真是直线下降,她想吃肉肉,娘亲都舍不得做呢。
果然还是姐姐最好了!
“你是馋嘴了吧?”叶蓁点点妹妹的额头,一脸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的表情瞧着她。
“嘿嘿”叶杏被看穿心思,从姐姐怀抱中露出头来,傻笑几声。
突然发现不对:“咦,姐姐,你这身衣裳是哪来的?”
“蓁儿”晚一步从内屋走出的邢氏眉头紧皱。
突然问道:“蓁儿,昨日里有位郎君突然登门,说你回不来,他是谁?你们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娘,我们进屋说,这一路上,我连口水都没喝呢,好渴啊。”叶蓁笑笑,拉着母亲的手,向屋内走去。
里屋炕上,叶正明瞧见女儿和儿子完好无损的返回,脸上明显松了口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昨日儿女没有回来,别说是邢氏了,就连他夜里睡的都不是那么安稳。
咕嘟咕嘟连喝几大口水,放下木碗,叶蓁习惯性准备用手抹下唇角,却被邢氏眼疾手快的拉住手。
“别动!蓁儿你想干啥?你身上这可是上好的绸缎,哪能这样糟蹋了?”
一边说,一边从袖口拿出快布手帕,递给女儿。
她瞧着女儿这身衣裳的料子,可是比那日贵人送来的还要好呢。
嘴上絮叨着说道:“你瞧瞧你,过了年也能算是大姑娘了,怎还这么不讲究呢?”
叶蓁瞧见形势不对,连忙转移话题道:“娘,我和哥哥昨日”
大概讲述了一遍昨日发生的事情,末了说道:“几位郎君都很喜欢咱家的酒,一月后我还要再去一趟,送些酒过去呢。”
“好好好,你们没事就好,只是蓁儿,我瞧着你身上这身衣裳的料子可不寻常,那位郎君帮了咱家,你们可要记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