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下车的白文才看到这一幕,原本温柔的眼眸阴沉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马朵没察觉这一幕,瞧见他从车中走出,连忙走到他身侧,甜蜜的冲他笑了笑,两人一起走进马家大门。
马朵的母亲一大早就派了小女儿在门口守着,叮嘱她看到马车就回屋报信儿,这会儿得了信,刚好从屋中走出。
一脸老实的妇人瞧见女儿红扑扑的脸颊,心立刻就放下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她等女婿和正屋里几人客套说话间,连忙拉着女儿的手,进了屋子。
拍着她的手关切询问道:“他待你可好?你姨母能给你介绍这桩婚事,娘心里是感激的,可这心却不知道为啥,总是放不下来。”
马朵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低头回道:“娘,您放心,夫君他带我极好,很是温柔,婆婆人也很好,女儿嫁过去后.......”
为了让娘放下心,她细细说了这几天自己过的日子,末了说道:“娘,要是没有姨母,女儿如何能嫁得这般如意郎君?女儿很是感激姨母呢。”
等日后有机会,她一定会好好报答姨母的恩情的!
妇人总算是放下心,拍着女儿的手不住声的说道:“这就好,这就好啊,你姨母这次总算是.....”
瞧见女儿疑惑的目光,妇人咳嗽两声:“没啥,只要你能过得好,娘这心也就放下了!”
马朵一脸幸福的笑着:“娘,您放心吧,女儿过的很好呢。”
申时初,马车又载着几人返回了桃花村的宋宅。
屋里,坐在上首的小孙氏,瞧见儿媳脸上的神色似是没有异常,心里松了口气,对待马朵的态度更和气了几分。
柔声冲两人说道:“今个儿折腾了一天,你们也都累了,先回屋休息会儿,晚饭一会儿就好了。”
“是,娘。”
直到晚上吃饭,小孙氏瞧着儿子似乎都没有犯病的迹象,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地。
夜色渐深,宋宅里的人都已回房安歇,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会响起几声虫鸣声。
夜深人静,厢房屋里的炕上,马朵精疲力尽的睡了过去,今晚上夫君也不知是怎么了,大发雄威,把她给折腾的不行。
她是睡了,可躺在她身侧的男人,却没有睡觉的意思,就见他突地坐起身子,一双眼睛静悄悄的盯着她。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照射进来,照亮了男人的半边轮廓,也照亮了他阴郁的眼睛。
这目光太寒冷,就似那角落里隐藏的毒蛇,时刻准备吐出蛇信,给人来上一口。
马朵原本睡的很沉,但不知为什么,她感受到一阵寒意,竟迷糊的醒了过来。
双眼刚刚睁开一丝,就瞧见自己的丈夫坐在身侧,神色莫测的盯着自己。
这一幕吓的她心头一跳,原本还有的一丝睡意瞬间消散,丈夫这是怎么了?
为何会这么看着自己?
她心发慌,不敢出声询问,连忙又闭上了双眼,想要装作睡着的模样。
没想到男人却突然咧嘴笑了,嗓音轻柔的说道:“朵儿,你是醒了吗?我感觉到了,你的心跳都变快了呢。”
怎么可能?就算现在是深夜,房间里很安静,可他又没有顺风耳,怎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马朵觉得丈夫是在骗自己,强撑着没睁开眼睛。
“朵儿是不信我吗?你瞧,我在你手腕上系了根线,就是它告诉我的。”男人说话的语气,更轻柔了几分。
眼瞧着瞒不下去,马朵只能睁开双眼,从炕上坐起身子,往墙角挪了挪。
小心翼翼的问道:“夫君,天色这么晚了,你为何还不睡呢。”
问话时,她低头瞧见了手腕上系着的线,只觉得心头越发慌乱,他为何要这么做?
寻常人会在妻子手腕上系这个吗?
男人轻笑了一声,瞧见她的动作,很自然的往她那边挪了挪,拉起她的手,眼中露出一抹伤心:“朵儿这是在怕我吗?”
马朵连忙摇头:“没有,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夫君,我既嫁与你,当一世和你在一起,为你生儿育女。”
男人听了这话,神色变的温柔不少:“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朵了,我心甚悦你,可你.....”
他话说到这里时,脸上的温柔不再,猛然变为深深的猜忌,手上突然一使劲儿,把她粗暴的扯到自己面前。
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颈,双眼睁大,面目狰狞的瞪着她:“可你为什么要对他笑?为什么?你是不是和他有染?”
“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这么努力难道还喂不饱你吗?啊?”
马朵根本就没预料到丈夫会突然攻击她,直到被掐住脖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