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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摸摸我的手,这些日子干活干的都粗糙了,还有我的脸,再这么下去,我哪还有脸见人呐?”
“还有五郎,我都吃不饱饭,哪有奶水喂他,他天天饿的直哭,你就不心疼吗?”
提起自己现在仅剩的儿子,本来还有些迷糊的叶正德,倒是很快清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对如今过的日子也很不满:“我能有啥法子?银钱和粮食在娘手里握着呢。”
“今年地里的收成不好,你是没去过镇上,不知道米价有多贵,就靠咱们手里那几十两银子,根本撑不了多久!”
他也想离开这个家,可他手里没银子啊,要是离开这儿,没了二弟他们给的粮食,他早晚要饿死!
黑暗中,于氏转了转眼珠:“夫君,先前大郎给娘银子前,可是先和姐姐说过话的,你想想,大郎可是去当赘婿呐。”
“薛家那般富贵的人家,难道就给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吗?大郎他肯定偷偷给了姐姐不少银子!”
“还有娘那里,我隐约听大郎先前说的是一百五十两银子,给了你一百二十两,也还有三十两呐。”
“要是把这些银子弄到手,加上咱们手里的银子,只要挺过这段时间。”
“到时咱们搬到别处,在那里买两个铺子,就靠着租铺子的银钱,就够咱们嚼用的了,还有啥好愁的?”
这话一出,叶正德立刻就心动了,他腾的坐起身子,很认真的想了一阵。
又泛起难来:“银子对娘来说就是心头肉,她肯定藏的严实,再说,娘天天都在家里,咱们哪有机会有时间找啊?”
他没提马氏,做了十多年夫妻,对妻子会把银钱藏在哪儿,心里多少有点儿数,只要能把人支开,他就有八成的把握能翻出来!
娘和父亲哪儿倒是最大的难题。
于氏跟着坐了起来,凑近丈夫身侧低声道:“这个简单,娘和父亲不出去,咱们可以寻个由头让他们出去啊。”
“不过这事儿暂时不急,还要寻合适的机会才是,趁着这时间,夫君,你不如再去镇上寻寻大郎。”
“他给那般富贵的薛家当了赘婿,才给了咱们这点银钱,这哪行呀,你这么些年养大他也不容易呐。”
“他现在过上好日子了,总不能看着他的亲生父亲受苦吧?松松手,给你点儿银钱花花不过分吧?你多去几次,积少成多,也能有不少银钱呐!”
叶正德精神先是一振,很快就又皱起眉来:“你以为我不想?可我先前几次去寻他,压更儿就没见到人!”
“那薛家防我就和防贼似的,那宅子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我大声叫喊,里头的人也听不到,咋见到人?”
于氏闻言轻蹙了下眉,很快就又舒展开来:“几次不行,你就多去几次,大郎他总不能天天在宅子里闷着,不出来吧?”
“他的年纪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呢,对了,我要是没记错,你以前好像说过,大郎他喜欢在茶馆听书?”
“你明个儿不如就去哪儿瞧瞧,说不定就遇到他了呢?”
叶正德脸上有了笑意:“这倒是个好法子,你说的没错,镇上热闹的地方就那么几处,不愁找不到他!”
至于喝茶听书,吃小食需要花费的银钱,他心里虽然也心疼,可和见到儿子能得到的银子相比,也就不值啥了。
既能解馋,又不用继续干活,正是他现在需要的,至于怎么说服娘同意,这事儿还用说服吗?
只要有银钱拿,娘估计巴不得他天天去镇上呢!
商量定了事情,两人重又躺下安睡,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叶正德在吃饭前,和赵氏说了这事儿。
果不其然,赵氏听了这话先是反对,等听了儿子的理由,只是犹豫了下,就同意了这事儿。
和预期能得到的银钱相比,地里的活计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没了儿子,不还有儿媳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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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牛车,一个多时辰后,叶正德来到了镇上。
他没急着去找儿子,而是先来到了包子铺外,花了四文钱买了两个肉包子,吃饱了肚子,这才向他此行的目的地而去。
随着粮价涨了,包子铺里的包子自然也跟着涨价了,搞得现在镇上铺子里的生意,大多都挺惨淡。
倒是茶馆里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叶正德走进大堂,目光扫过里头,没发现儿子的身影,也没着急走,点了壶茶水,一盘蚕豆,坐下悠哉的喝起茶来。
显然是准备好好享受,不用干活的这次机会了。
巳时中旬,一名穿着富贵,头带玉簪,腰挂玉佩和香囊的少年,从外走了进来。
店里的活计瞧见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