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娶岳溪明为何要来问本座?”她一愣一愣地盯着他。
沈虽白面色如常:“我只是想知道,你可愿意看到这样一幕。”
顾如许似是被问住了,僵在了那儿。
“我娶别人,你可乐意?”他就这么平和地笑着,仿佛只是在问她今晚想吃什么一样简单。
可顾如许发现,自己居然会有种答不上来膈应感。
她很早以前便认定了岳溪明就是女主,而女主,无论经历多少坎坷,多少阻挠总是会属于男主的,她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就像她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沈虽白会这样问她。
这种明明就理所当然的事,居然来问她“乐不乐意”,真不晓得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看着他的眼睛,她暗暗吞了吞口水:“你这话说得真好笑,难道本座说一句‘不乐意’你就不娶她了?”
“嗯。”他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你不乐意,我就不娶。”
他说时,仿佛只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在她听来,却是令大脑轰然炸开的一句话。
不知怎么的,她竟然会觉得这是句了不得的“海誓山盟”。
沈虽白的眼中仿佛真有揉碎的光,在缓缓地,一星一点地蔓延着,让她不由自主地呼吸一窒。
“有病……”她别开视线,“你娶谁于本座何干,本座又不是你爹娘。”
闻言,沈虽白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走近她,仿佛故意似的盯着她的眼睛问:“真的?”
世人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顾如许觉得,这话反过来说好像也挺管用的。
“十一,言语不实,可是触犯宗规的。”他的声音像一只小爪子,慢慢地在她心口上撩拨,尽管晓得他是无心的,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呀!
此时此刻的沈虽白,离她不过一步距离,近到她伸出手就能对他为所欲为,她仿佛看到一只鸭子死活要往她这口锅里跳,还想把自己煮熟了撒上作料端到她面前,就等她下口呢,简直是逼她在雷池边缘反复横跳!
她深吸了口气,麻溜地将其推开:“爱娶不娶,本座才没闲工夫管你!”
说罢,她便警觉地跳下石堆,好离他远些。
沈虽白一脸茫然地望着她:“……我又惹你生气了?”
“本座没生气。”她板着脸,“有功夫问这些无关痛痒的事,还不如好好练练武功,日后行走江湖,还能多活几日。”
说起武功,沈虽白想起了她临走前给他的两本秘笈:“习武强身,我从未懈怠过。”
“哦?那本座可要考考你。”顾如许来了兴致,这段时间她倒是没在一朝风涟盯着他,不晓得他练得如何了,不如趁此机会,试他一试。她往后退了退,到数步开外,她指着那堆石头对他道,“把它劈了。”
沈虽白:“……”
“怎么,动手啊。”她催促道。
他犹豫了半响:“我的内力并不足以劈开这块石头。”
此石厚重得很,若要劈开,少说也得三十年的深厚内力,才足以震彻。
“怎么就劈不开了,我之前不是传给你……”她一着急,险些给说漏嘴,幸好及时刹住,在沈虽白迟疑的打量下,她清了清嗓子,“咳嗯,你可以试试,尽力而为。”
她示意他动手。
沈虽白点点头,屏息凝神,内力沉于丹田,暂将过去所学置于脑后,只凭顾如许所教的那本心法运气,原本沉寂于他体内的那二十年内力一时间涌动起来,交汇于他掌心。
凝气出掌,落于石上,起初并无声息,四下万籁俱寂,却忽然听得诡异的一声动静,眼前的石头竟从根部裂出一条缝来,且这道裂缝还有不断向上蔓延的趋势。
顾如许走上前,伸出一根手指,在那道裂缝上轻轻一戳。
只听“喀”的一声,裂缝如洪潮奔涌直上,一大块石头崩落下来,在他们脚边砸得粉碎。
一阵沉默之后,顾如许眼中闪过了一抹惊喜之色。
“还真成了……”
沈虽白也没想到自己的功力竟然进步得这样快,那二十年的内力他之前从未想过要去用,只是她想给他,他便留着了。没想到与那心法相合,与日俱进,看她反应,多半也是才晓得会有如此结果。
他不做声,收手静息,不解地望着她。
顾如许被他盯得起了半身鸡皮疙瘩:“怎,怎么?”
“你从前可有见过这种功夫?”这功法在江湖上闻所未闻,她却能拿来给他练,他琢磨了好些日子,也没寻到其出自何门何派。
“没,没见过啊。”她睁大了眼。
“真的?”他凝视着她的双眼。
她有些心虚,梗着脖子迎上去:“真的。”
闻言,沈虽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