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舒展开来,云海静静地飞着。
他的情绪,早已经平静了下来。
焦躁,愤怒,抑或因为近三十万异形死亡产生的痛苦,种种负面情绪都已经远离了他。
就像是平常跟其它更多的异形对阵演练,又或者是和异兽异形在无尽的宇宙太空中交手。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独自面对一艘主舰,然而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一切也就无可避免了。
平静下来的云海,现在想做的,只是追上那艘主舰,然而打爆它。
可以承受近三十万异形死亡的事实,但云海不能接受在它们自杀性袭击后,最具威胁性的主舰还完好无损。
所以他出现了,他很想试试,自己一个人,是不是能打爆一艘主舰。
至于怎么打爆,或许能不能打爆,这些云海都没有考虑过。
有些事情,或者没有把握,但该做的时候,终究也不能退让和逃避。
平静,只是心态。
当然,云海还很谨慎,所以他的精神力一直都是高度的集中起来。
一道道光剑似的粒子光束,就像是笔直的闪电,连续不断地狠狠劈了过来。
每一道闪电的轨迹,闪电与闪电间的间隙、缝隙。
都是光速的速度,无论云海或者炽白的闪电。
所以几乎在看到的瞬间,闪电就已经到了身前。
总是能在刹那间避开这些犀利恐怖的攻击,云海靠的,却不是他的大脑。
他的大脑转的再快,也比不一台智脑。
更多的都是依靠感观,源于异形那敏锐的感观。
辅炮的攻击,云海也许可以抗下来。
哪怕他现在还是人形状态。
但主舰主炮的攻击,就连云海都不敢轻易地去尝试硬抗。
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对于那笨重而缓慢飞行着的主舰突兀出现的异像,云海并没有在乎。
连主舰连续不断地恐怖的粒子光炮轰击都伤不到他,云海又怎么会在乎那一大片从主舰弹射出来,疾速迎面飞来的战斗机群。
包括那些同样没有逃过他感观的三艘突击舰和侦察舰。
没有向着自己的方向前进,从主舰中飞了出来,三艘突击舰和更多的侦察舰飞向了其它方向。
显然,那里面坐着一些很重要的人物。
然而哪艘才有大人物乘坐,他又打算逃向哪里,这些对云海而言根本不重要。
他要做的,就是在漫天的粒子光炮轰击中飞行,击溃迎面而来的机群,再掠过那片满是陷阱的空间,而后狠狠打爆那艘主舰。
近三十万异形没有完成的,云海决定去完成它。
不只是为了近三十万只异形复仇,而是这一艘主舰的存在,就如同一根毒刺扎进了他的心头。
所以云海决定拔掉它,哪怕这个过程可能让他的心脏可能会流血受伤。
精神感观中,一大片光点正在迅速地接近过来。
而这时,或许是能源过载的问题,又或者是战舰想给这些战斗机群一些机会,当战斗机群接近了有效攻击的距离范围时,一直在猛烈轰击的主舰终于哑火了。
仍旧没有化身成庞大的异形,云海一直收敛在体侧的双手,缓缓地紧握成拳。
平稳飞行的躯体,在瞬间猛地拔高。
当一枚导弹顺着他的身下飞过时,云海的身躯同时掠过了一艘战机。
那架战机驾驶舱中,脸色苍白的飞行员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头颅猛地一个拔高,就紧贴在了坚硬的钢璃上。
由坚硬的钢璃制造的驾驶窗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孔。
巨大的压力差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将飞行员本来就不怎么坚硬的头盔吸出了一个孔洞。
紧接着,竭力还想控制着战机转向撞向云海的飞行员,他的颅骨也被强烈的气压差吸出了一个孔洞。
白花花的脑浆和腥红的鲜血,包括大量的脑部组织,全部变成了钢璃那个小孔上喷射而出的液体喷泉。
脑骨破开的瞬间,那个飞行员就已经死了。
他体内的液体和器官,都被恐怖的压力差撕成碎片,包括他的骨骼都被拉断扯碎变成了粉末,从钢璃上的小孔中,源源不断地喷射着。
这一幕,通过战机上的监测设备,完整地传输回了远方的主舰智脑中。
或许是因为这是第一架与目标接触的战机,所以智脑将这一幕清楚地放大在了虚拟光屏投影中。
“呕……”
当看到高大的飞行员身躯急速的缩小,最终越变越小直至连同维生防护服彻底消失,主控室内,看着空荡荡的驾驶舱内那四处泼洒的血迹,几个脸色苍白女军人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