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场面,恨不得争分夺秒的打斗。稍不留神,瞬息万变。
警察还没进院儿,只警车鸣笛喊话就能震慑住闹哄哄的一院子人。
就在众人停住愣神那一瞬,就在许老太太也腿软到一屁股坐在地上时,刚才还挥舞木掀耍的虎虎生风的毕月,却忽然倒在了屋门口。
她的身边站着捂着脑门刚刚爬起的许老大。
刘雅芳回眸间目呲欲裂,喊出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就几米的距离,她猫腰跑都差点儿腿软到摔倒:
“大妮儿!别吓唬娘!”她先是拍了两下毕月的胸口,随后唰地站起身,一高蹦起揪住许老大的脖领子:
“把我闺女怎么啦?啊?!”
许老大寒着一张脸,他不能捂脑门了,脖颈要被这娘们掐青了,扯住刘雅芳的胳膊往外甩,甩的刘雅芳差点儿一屁股坐毕月肚子上:
“妈的!有病啊?!我都没碰她,刚起来!”
就警察进院那么两分钟的插曲,没让毕金枝红了眼,却让付娟凄厉喊道:“姐!”
付娟不干了,推开身前的男人,她那俩马尾辫早就乱套了,啥也顾不上,一定要看看毕月怎么了。
她仗义的姐姐,没人帮她,她姐姐跟天兵天将似的来了,来了横扫那么多男的。
在付娟心里,从今往后毕月就是亲姐姐。抱着毕月的脑袋,泪滴滴在了毕月的脸上:
“姐?姐别吓唬我!”
这功夫被甩坐在地上的刘雅芳也转身,跟着付娟一起摇晃毕月的身子,两种声音同一时间在刘雅芳的耳边回荡,荡的她当即懵圈儿。
仨警察进院儿,一瘦猴子警察耀武扬威喊道:
“不许动!都特么谁掺和了?给我走一趟。敢聚众斗殴!”
付老太太觉得她不如被气死了,不如让阎王爷收了去。
架也打完了,她忽然之间却像是想开了一样,啥也不怕了,她先于许老太太坐地上哭诉道:
“我们是受害的啊,求政府、求公家给我主持公道啊!”
瘦猴子警察不管那事儿:“特么得跟我走一趟!”
这一天时间,因为卖自行车的老付家,跑两趟了。
再作下去,瞅这样下步升级直接就能出人命了。
而毕月也在警察喊话的瞬间,赶紧睁开她那双大眼睛,极快地眨了眨。
不睁眼干装死是不行了,她怕被她娘和表妹活活摇晃晕了,刚才都给她吓的不行,怕她娘一屁股坐她肚子上。
极其小声快速嘎嘣嘴巴说了句:
“们放心去吧,我捞们。”
她想的明白,这不是在京都,出了事儿了,没有小叔还有梁笑笑在。
这是在小县城,她姑指定作为当事人是没跑了。
她娘指不上,她必须得是自由身,才能在外面活动,才能啥事儿没有。
嗯?
刘雅芳懵了下,岁数大的人啊,是不如孩子聪明。她还不敌付娟反应快。
付娟没惊喜尖叫她姐又活过来了。
她学着毕月闭眼之前的样子,也快速蠕动了下厚嘴唇,挺沉重道:“知道了。”
其实更早一步了解毕月的,是那个浑身是伤,脚踝错位,脑袋晕乎乎只靠一口气支撑自己的毕金枝。
或许是养女随姑,或许是毕金枝提起的那口气,靠的就是她侄女那一派威风凛凛的样子,所以她一直盯着毕月的方向,自然也知道侄女是假装的。
院子里很乱,嘈杂的很。东一句西一句的,各说各理。
瘦猴子警察推搡着一个又一个许家男人往外走。
付国那半拉膀子的衣裳满是血迹,在路过毕金枝身边,伸出了手,试图想拉起坐在地上的妻子。
毕金枝满脸嘲讽,头一扭。
付国还没来得及咽下悔不当初的难堪与酸胀的情绪,他娘和许老太对着警察一起哭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同志,我心脏,我心脏……”
瘦猴子吓一跳,命令付老太太:“不用去了!”他怕沾包死警察局里。
“我儿子那肩膀有刀……”
瘦猴子怒了:“要不去吧!”
许老太太如法炮制,也捂着心口窝,她可比付老太心态坚韧多了,装病的理由和毕月有异曲同工之妙,为的是她得找她当所长的侄子去:“我?我……”
“也不用去了!”
毕金枝懒得听那乱糟糟的一切,
她费劲巴力地爬起,站起身时,身体还晃了晃,假装去毕月身边拿她嫂子掉地上的皮包。
她的状态很差,差到后脑勺一阵一阵的阵痛,还有点儿恶心眩晕。
走到毕月身边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