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月有点儿上火了,她后槽牙长了个立事牙,疼的厉害。
她觉得就是她姑和赵大山的事儿,连续发生闹的。
真是按下葫芦起了瓢。
嗓子开始痒了,这几天喊的哑声哑调,耳朵也嗡嗡地像是有了回音儿。
到家了,那口气松下来,头疼屁股疼,身上下不舒服。
捂着半张脸进厨房时,就听到她娘在教导她大弟毕成道:
“成子,有没有对象呢?
我跟说,凡事儿不能瞒着爹娘,俺们是亲的,啥都为先寻思,瞒我们噶哈?!
有就领家来,学校不让,我和爹让。还能帮瞒着啥的。
可别学大山吶,那什么,瞅瞅多磕碜……
反正我丑话说前面儿,可不能作出事儿来,爹真能打折腿!
就看看大山,说他多愁人。
这人上哪看去,平时老实巴交的孩子,赵大娘还说呢,可得扒了着挑对象,这可倒好!”
毕成也是无语的够呛。
大山哥居然被带走了,那老戴家的意思好像怕大山哥跑了似的,要是不让带走,就要给送公安局。
他们家又不能太掺和,啥玩意儿都得等大爷大娘过来再说。
饭店里一摊子事儿,厨师都到位了,装修也在收尾,就等着开张了。他姐得多上火?
他姐……
毕成想到毕月,一抬眼就看到毕月进了屋:
“咱姑那面怎么样?请假可超了两天,学校那面能行吗?们不是快安排实习点儿了?”
“行不行老师还能整死我啊?咱姑啊,哼,离婚就自个儿好好过呗,那还能咋样?”
“说啥?!”毕铁刚和毕月门里门外,门外毕晟扶着他,毕晟也惊愕道:
“啥玩意儿?谁离啦?”
毕月肩膀瞬间耷拉下来了。
再看刘雅芳,她将手中抹布对着锅盖就扔了过去,发泄一般又使劲跺跺脚,恨恨地扭头瞪那对儿她生的龙凤胎。
她还没等毕铁刚骂她呢,自个儿先被姑娘和儿子蠢的气哭了,眼泪不自觉地挂在了眼角上。
刘雅芳闹心巴拉,她只是想回家吃口热乎饭,让她喘口气的,晚上给毕铁刚洗脚揉腿时,让她歇口气就说,还不行吗?
非得一件事儿挨着一件事儿!
“给我滚出来!”毕铁刚瞪着眼,冲刘雅芳吼道。
“爹?”
“爹。”
这是惹祸的龙凤胎。
毕月和毕成都被毕铁刚的吼声震的眼睛一眨。
刘雅芳用身前的围裙使劲擦了擦手,随后边摘下围裙扔到操作台上,边嗓门透亮霸气说道:
“不用跟我筋鼻子瞪眼睛的,我又没离婚?说就说呗,喊啥!我特么一天赶上老奴才了,天天掐架!走,我跟俩说,啥都说,我看看听完了能咋地?就这腿,能撩回家揍谁!”
刘雅芳不是好气儿、一把扯过毕铁刚的胳膊,又回头冲大眼瞪小眼的仨孩子喊道:
“大妮儿做饭去!
成子给我归拢屋子。瞅瞅,我刚走几天,这屋里让们几个造的!
狗蛋儿写作业,补习班交那老些钱,说不去就不去了,听风就是雨,抡个铁锹,个小不点儿,能打得过谁?
瞅这回要考不进前十名的,叔费多大劲没让成为蹲级包子!”
扭身也不管毕铁刚会不会被她扯摔倒,拖拽着就往院子里走。
这天晚上,毕铁刚没吃饭,第二天早上也没吃,姐弟仨人没再听到他爹的怒吼声。
仨人发现,他爹只一宿过后,肉眼可见的速度,嘴边儿长了好几个大火泡。
后来大便干燥到,毕成特意跑到医院给开的开塞露。
……
毕月仰头叹息了一声,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无语望天,她的身边是不停记笔记的梁笑笑。
那小妞很忙,当小保姆当的越来越得心应手。
除了毕铁林刚走那几天,小妞悲伤春秋抹眼泪了几天。
在那之后,每天中午要蹬车去她弟弟的学校,早已经不陪她毕月吃饭了。
因为梁笑笑得领着那个以前恨不得对她拳打脚踢的弟弟,小学跟前儿挨个饭店下馆子吃中饭。
那对儿姐弟俩,在毕月看来,怎么说呢,有点儿她品不透的关系。
只要提起丁丽,就能干的不可开交。
梁笑笑跟她发誓赌咒过好几次再不理梁浩宇,还说血缘真是妙不可言,她弟弟随丁丽一样不是东西。
可是没有丁丽的话,真的处的像她和毕成最初炸油条的阶段。
看着别人有条不紊忙忙活活的,毕月很